“稍微有些麻烦……”周傥说着,回看了一。夏时不知他在看什么,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转往走廊的另一走去:“走吧,我们还有活要呢。那些被惊风雨搞成戏神经病的灵,总得先想办法修好才行……希望它们的脾气能好吧,别修完后又去找惊风雨麻烦,到时候还得我们来摆平……”
“他已经不再需要你了,你还不明白吗?”低语仍在继续,声音小得仿若梦呓。周傥问了句“什么”,韩笔落没有回答。周傥又回忆了一二次发育的夏时,突然明白了。
“行了,这回真的没什么了。安心写文去吧,大大。”
零三隔着电脑屏幕对他翻了个白,一扎文件夹里忙活去了。
“哦,对了,记得对自己的读者好。你写文不容易,人家看文也不容易,愿意不离不弃的都是天使,明白?”
周傥原地等了会儿,在确定躺在床上的人再无动静之后,便旋走了病房。脚步初时还有些迟疑,然而在看到靠墙站着的那个蓝影后,又不自觉地渐渐加快。
周傥笑了笑,转正待离开,忽然听见后传来一声低语。
“那是个陌生的地方,他从未去过,也从未听闻。嗯……里面会有一个工作人员,曾拿‘周’当笔名写过文,韩笔落从没跟别人说过,但其实他是周的脑残粉,非常非常喜的那种。一定记得,非常喜,心甘愿叫大大的那种。”
“别留什么痕迹。”他嘱咐,想想又补了一句,“给他伪造一份我的读后,长,动。”
“需要啊
就没有什么超能力。他只是一个直觉比较准的普通人,仅此而已。”
周傥诧异回,看到韩笔落正横躺在床上,闭着睛,喃喃自语。周傥皱了皱眉,往回走了两步,又停――他不是很清楚现在是什么况。
“咦?”他回看向周傥,语气奇怪,“怎么了你?走啊?”
没人理他了。韩笔落的呼变得绵长,像是彻底陷了沉睡。
“他没有什么奇怪的天赋,有的只是一颗写作的心。这颗心从未变过,今后也将支持着他继续走去。他或许曾迷茫过,忘了自己究竟为何而来,但他终究会想起来的,并把自己长久以来的梦土,统统都构建来,无论别人喜不喜,起码他对得起自己。”
长长地呼气,周傥将手从韩笔落的额上拿开。他仔细又看了韩笔落的睛,发现里面是一片迷茫。他拍拍,转收起那个灵木人偶,将它缩小后揣袋,又跑去开了韩笔落的电脑,通过网络叫来了零三,让他把电脑里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掉。
“需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他对韩笔落,“只要他没说不要我,我就会一直和他走去。哪怕尽是他的死亡。”
“夏时。”周傥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回答我……你还需要我吗?”
夏时瞟他一,反问:“你怎么要那么久?我等了你快六分钟。”
“他是个唯主义者,与一切怪力乱神的东西绝缘。偶尔可能会发觉什么奇怪的事,但因为他不相信它们,所以它们也伤不了他。但这毕竟是一般况……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很棘手的事,记得去未秋中介。”
“至于别的……应该就没什么了。”
“怎么又靠墙上?”他对夏时,“别靠,衣服会脏。”
“你还打算回去吗?你确定你还回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