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那是种微妙又有趣的生。文字的沟通足够纯粹，纯粹到你仿佛可以直他们的灵魂，但也只是仿佛而已――他们只看自己喜的，只理解自己愿意理解的，说到底，他们看不透你，你也看不透他们。所以说，我还是更愿意在魂魄上书写，一个故事，我明明白白地传达，对方完完整整地接受，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不会有误解，不会有自作聪明地解答，多好？都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周傥的手指交叠了起来，在上摆一个好看的形状：“这听着可有些偏执了――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惊风雨？”

“是吗？这可惜，我还特地给留了伏笔呢。”惊风雨说着，朝门扬了扬巴，“外面，那个盗版的夏时，看到了吗？我自己得。他上的蓝卫衣也是那时候给买的，完全比照当时夏时所穿的款……我以为你发现了。”

“去就有能好好说话的人吗？”惊风雨勾了勾嘴角，像是看白痴一般地看着周傥，“想得真。外面和这里其实也没区别。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浅薄、又那么狭隘，与他们无关的事，哪怕你吼破咙也不会有人过问的。相比之，这里还好一些，起码那些医生有时还会装模作样地听去一。但他们都太蠢了，我也不兴和他们讲，他们都不懂装懂，无趣得很。”

惊风雨一怔，旋即无所谓地笑笑，翘起二郎：“那你现在知了。”

他慢悠悠地说着，走到惊风雨的斜对面，顺手拉过电脑桌前的椅，轻巧地转了一圈，送到自己，“说真的，你的神实际也没什么大问题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考虑到外面住呢？留在这儿，连个能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回，周傥终于有些较大的反应了。他长长地叹了气，小声说了句“我的天”。

惊风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然而仅仅是一瞬，他的唇角又扬了起来：“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所以你就把故事写到灵的魂魄里，用这种方式来发？”周傥问，“你就这样迫别人去接受你的故事？为什么，惊风雨？还嫌自己的读者少？”

“被夏时坑了。”周傥说着，一个转，顺手将手中的纸团跑了废纸篓里，“他没告诉过我你居然这么说话。”

周傥心累地，又：“不过也很好理解，毕竟在这里待这么久……平时接的除了医生护士就是那些灵？也真是够辛苦的。”

说到这，惊风雨像是觉得有趣似的，轻轻笑起来。周傥却没有笑，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里带着思索，脸上带着困惑：“一千个人的里将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以为这是个常识。”

“只是去看看而已。”韩笔落大大方方地承认，“那个时候我刚得知了不死之书的故事，非常好奇。

惊风雨的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微笑，周傥又：“或者我该叫你――韩笔落？”

周傥没接这句话，转而问：“冒昧问一，你当时赶去的目的是――应该不是专门为我们送的吧？”

“本来是不记得的，时间稍微有些久了。是夏时试图从别人的故事里‘寻找’你的时候看见的。”周傥，“‘笔落惊风雨’，我们早该发现的。”

“我知这句话。”惊风雨微微抬起了巴，“但我拒绝接受。”

惊风雨的喋喋不休被打断了。他看向周傥，问了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