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她的魂魄里另外写了一个故事,覆盖在了她原本的故事上――夏时是这么说的。”
零三自动自觉地去帮他倒,刚一门,便听周傥:“事……嗯,就从一个叫森罗的孩讲起吧。”
“我不确定现在还需不需要别人来帮我。”周傥叹了气,放杯,两从沙发上放了来,转向杭一苇,认真:“夏时也不是什么都对我说,我了解得也不是很全面……总之,先大致说一吧。麻烦你们了。”
周傥蓦地抬起来,零三学着杭一苇的样摸了摸鼻,举起手中的东西给他看:“这个是我刚才在客厅里捡到
周傥这句话说得很慢,尤其是在涉及某些字时。零三听来了,杭一苇却没有,便听直接问:“夏时到底了什么事?你们在搞什么?总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让人怎么帮你们?”
周傥的脸慢慢变了。一直绷得紧紧的脸肌肉忽然扭曲起来,像是石膏像现了裂。
迟来的绪开始蔓延,这次还加上了一些新的东西,慢慢地在心底铺开,淌曲折的轨迹,像是玻璃上的雨。
周傥说到这,停了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整件事中扮演的真正角――他不是幌,是饵。对方一开始从到尾都是把他当饵来用,来钓夏时这条大鱼――被写魂魄故事招致袭击,倒霉的是他,心的是夏时,为这件事虚耗力量的也是夏时;为了替他摆脱乔月琼,夏时才会去探究事的真相,结果中了暗藏的陷阱;甚至最后,夏时的消失,起因也是为了来救他而忽视了那本本……
发现周傥是在对角落里的猎豹说话――这群杀毒件正在小声讨论为六六杀毒的事,被周傥听到了,他便开来了这么一句。
就在他为了白希声而奔波的时候,他还觉得,在这个充满灵和能力者的世界里,自己好歹也能独立一些事了,而不是一直跟在夏时的旁边,故作镇静,实际战战兢兢,勉忍受着与这个诡丽的世界格格不;他才刚觉得自己大了些,现实就冷笑着摆事实给他看。
一个极度像梦的事实,那种一觉醒来就让人不愿再回顾第二遍的噩梦。
杭一苇摸着鼻看着他,不确定这个时候还该不该继续问问题。零三悄无声息地来,手上拿着个银的十字架。
他依然怀疑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和他们得罪的那批夜行者有关,便从初遇森罗开始,将整个落陌钟事件都和盘托,又讲到了解愁的现――他说到这儿时,这个名字的主人正窝在墙角津津有味地看书,半儿注意力都没分给他们这边,杭一苇解释说他手里拿的是限量签名版,他现在比较兴奋――之后就是乔月琼、六六、一波古怪又势的袭击。直到最后,夏时被一本本搞到消失……
“听你这意思,对方明摆着就是冲着夏时来的啊。”听完周傥的话,杭一苇若有所思地摸着巴。周傥:“夏时也这么说。故事里的陷阱也好、那本本也好,都是针对他的。一开始要袭击我,也只是个幌而已……”
周傥一直没说,但事实就是,自打他醒来后,他整个人都空落落的,像是灵魂里缺了一块,甚至连悲伤与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他潜意识里总不太相信夏时已经消失的事实,总觉得他一秒就会现;但现在他意识到这个“一秒”或许永远也不会来,而原因之一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