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还有张纸条,他拿来一看,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字:“你好,我觉得你人很好,希望能跟你交个朋友。这里的书都是我喜的,安利给你,希望你也能喜。这是我的微信号,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聊聊。”
白希声将钟抱在怀里,到鼻开始发酸。
那一瞬间,巨大的失落与悲伤盈满腔,心脏一缩一缩得像是在疼。疼痛中,又有一种异样的觉缓缓升起,像是长久的固守与束缚之后,突然松了气。
“不喜你就再送别的呗,多大的事。”夏时不以为意,“好心教你,人不能跟猫一样,光拿自己喜的来讨好别人,知吗?”
他举足走向柳树灵,蹲来看他:“既然现在没事了,那换我们来好好聊聊吧,小孩。”
两个小时后。
白希声将纸片最后的那串数字默念了两遍,又看了另一手提着的袋,再一低,视线落在了那个搁在大的琉璃钟上。
他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被人绑架了,被面包车里,被柳条牢牢捆住,一动也动不得。车在老街上飞驰,却好像怎么也开不到,他在车上呜呜挣扎,焦急无比,之后画面切换,他陷了一片茫茫的白里。哥哥就站在他的面前,似乎对他说了什么,但他没听清楚,哥哥也不废话,只是笑,拉着他的手,将他从轮椅上拽了起来。从来使不上劲的双,摇摇晃晃地,居然在兄长的牵引往前走了几步,他欣喜若狂,转往后看去,却见自己一直以来依赖着的轮椅,生一双翅膀,扑棱着飞走了。
“谢我什么,我又没什么。要谢谢周傥。”夏时说着,招呼起正拿着手机码字的周傥,又
森罗“切”了一声,又将目光移回钟表店,伸长脖,不再说话。夏时也不理他,转看向姚千弘:“你那边没事了?”
后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他了睛,匆忙回,看到一个鲜艳的红脑袋从门一掠而过。
晕转向地爬起来,于一种莫名的不安,他摇着轮椅匆匆来到了哥哥的收藏室,第一,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落陌钟。
他从地上起一只文字所化的虫,轻轻放在柳树灵颤抖的肩上:“来,跟我说说,你们所说的那个‘文’,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是客人,忙迎了去,厅里却没看到人。一个袋放在收藏室的门,他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书。
外壳上并没有多少损坏,然而指针已经不走了。他将钟捡了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会儿,轻声叫了句“邢先生?”
睁开睛,他发现自己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
伪正太。”夏时理直气壮地说着,看向依旧抱蹲在不远,动也不敢动的柳树灵,“跟那位比起来,我年纪绝对算大了。”
姚千弘:“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嗯。”姚千弘,“他们三个先回去了,看着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夏时。
没有回应。房间里滴答声响作一片,唯独没有他最熟悉的那一声。
手指在不再光的外壳上轻轻抚过,轻声咕哝了两句什么,他控着轮椅,带着书和钟,缓缓地移向了里屋。森罗在外面探探脑,很有些担忧地问边的人:“他不会不喜吧?”
白希声坐在摆满钟表的房间里,望着那个掉在地上黑琉璃钟,神晦暗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