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是这样说,手上却没有动作。
萧延礼盯着任怀风的脸,看了那么一会儿,突然松开手了。
到底还是没动,萧延礼脸不太好看,大概在夜深人静之时,人总容易卸伪装,一丝真面目来。
任怀风苦笑:“不就是你四弟妹吗?”
萧延礼猛地掐住任怀风的脖颈,“闭嘴!不准胡说八!”
萧延礼没有说话,以沉默拒绝。
可同时他又是知剧的人,知萧延礼在作者的设定当中,就是一个痴男二,赚遍了读者的泪。因此萧延礼对女主,轻易不可能改变,沈承宁看到的那幅画,恐怕就是与佟析秋有关。
“去!”
任怀风闭了闭睛,
萧延礼依旧沉默,他微微侧过,望着书房的八宝阁,上面的玉有一件是任怀风送的,只是任怀风这人忘大,瞧了半天也没认来。
萧延礼猛地转,看着任怀风,“你想说什么?”
任怀风:“我记得我前些时候送你一副名画,你扔哪儿去了?那可比大多数真迹都宝贵得多,你可别当厕纸用了啊。其实当厕纸用了也没事,送给你的,我一向不心疼。”
任怀风没动,他说:“今天晚上,我就得要个说法,萧延礼,你给还是不给?”
萧延礼默不作声,也不知在想什么。
任怀风见萧延礼没心思理他,索也懒得动嘴了,一一把玩萧延礼书桌上的各种件,一双视力好得不得了的睛,偏偏认不什么好坏来。
了两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老写的啊,二爷真是博览群书,厉害,厉害!”
想到这,任怀风就觉得一阵心酸,忍不住开:“萧延礼,她都嫁人了,上就要当母亲了,你能不能忘了她?”
萧延礼终于忍无可忍:“德经我八岁便能倒背如,算不上博览群书。反倒是任三公,不知老伯爷这些年为你请的教书先生,是不是都太无能了些,竟教你连德经都认不来。”
任怀风翻了一会儿书,便看得没劲了,伸手往画缸里转悠。
他没那胆量去看,怕伤心。
任怀风来了兴趣:“哪位大家的真迹啊,打开让我瞅瞅?”
任怀风不以为意,照样厚脸:“别说德经了,我连三字经都背不来。我这人吧,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就是这读书写字,实在是没有天赋,比不得二爷文采飞扬啊!”
即便生死要害被人在手里,这任家的风浪还不忘调笑。
“我都知,你瞒得过其他任何人,瞒不过我,我都知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敢去碰萧延礼的画缸,谁知这画缸里有多少是大家真迹,有多少是萧延礼的真迹。
任怀风的手刚好放在一卷画上,他顿了顿,笑:“别又是画的什么心上人。”
萧延礼近,审视地看着任怀风:“你知些什么?”
“别乱动!”萧延礼突然制止。
萧延礼嗤笑:“你有什么资格找我要说法?”
“那是一副真迹,毁了就可惜了。”萧延礼解释了一句。
萧延礼的画缸呈圆形,缸腹很丰满,上面是一幅稚童在松树讨论画作的图,笔淡雅,很是符合萧延礼的格。
任怀风咙被掐得难受,咳嗽了两,“那你就喜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