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郎还愤愤不平,但到底没有嘴。
萧老太君望着二儿熟悉的面目,忽然有些探究起来。
萧老太君:“母亲是女人的,最知女人的心思,沈氏喜你,母亲看得来是真心的。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男人妻,便是有天大的事,轻易也不会与丈夫争吵,除非涉及到男女私,女人才会嫉妒到无法控制。延礼,这个关键时刻轻易不能动沈家的人,这利害你晓得自然不用我多说。”
他:“二哥,不你是为了萧家,还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幅画,你什么决定弟弟都支持你。”
萧老太君:“沈承宁是你的妻还是你二哥的妻,什么时候轮到你决定了?我现在问的是你二哥,延礼,你想怎么?”
落在萧延礼的上,“决定是你的,主意是你拿的,你说现在该如何?”
萧延礼叹了气,神有些黯淡,“其实也没什么的,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儿早就习惯了,母亲不必介怀。”
萧老太君说着说着便湿了眶,萧四郎也动容了。
萧延礼还未说话,萧四郎便抢先了:“母亲,若不是析秋警觉些,恐怕你孙儿媳妇现在都没有了,那个恶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萧老太君气笑了:“这个女人是皇家赐婚,你休得了?”
“你是我第二个孩,你大哥小时候顽劣,我跟你爹便对你多了一些束,让你循规蹈矩个世家公的样,如今想来倒是有些后悔了。这么些年来,你从未向母亲说过任何心里话,你的心思愈发猜不透,喜怒哀乐也不表现来,兄弟妹几个你最不像武将世家里来的,倒像是个文人。我原想着你大概是天生格如此,可你越长大母亲便越觉得是自己的错,你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肯说,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承受,你到底要什么母亲也不知,你弟弟也不明白,就算是你边人也一无所知,这样,母亲看着就心疼啊……大概是我跟你爹当初对你太严苛了,才害得你养成了现在的,是母亲亏待了你……”
萧延礼:“沈氏残害我萧家血脉,留不得,写休书吧。”
萧延礼垂眸不语。
萧四郎要嘴帮二哥说两句话,被萧老太君一个神扫过来,制止住了。
萧老太君苦笑:“你已经长大了,成家立业了,你有什么想法我也不必非要知,更何况你已是宣宁侯府的世,是我萧家的继承人,你是大事的,很多心
萧延礼缓缓开:“既然人已经关起来了,那自然就没有再放来的理,不然更没法与人交代。”
“是吗?”萧老太君温声问,“我听说你跟沈氏大吵了一架,是为了一副画,那是什么画啊?”
萧延礼:“不过是一副普通的画作罢了。”
萧老太君沉:“你说说看。”
“那拿来给母亲看看。”萧老太君轻描淡写提要求。
“延礼啊,我怎么觉得你近些时日变了?”
萧延礼愣了一,随后笑:“儿的画,母亲向来不稀罕看的,从小到大都说没有灵气,儿便不拿来给母亲过目了。”
萧延礼不似察觉地微微一怔,“母亲看错了,儿从未变过。”
萧老太君怒:“老四,你没脑了吗?”
萧延礼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