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摸他脑袋的手一顿,中闪过一丝犹疑,最终还是定决心,与他说了实话:“我师父,已驾鹤西去——早在你我山不久之后,他便走了。我见到的,是他的魂魄。”
“什……”颜千言不敢置信地瞪大双。
听到“变故”二字,即便傅默此刻好好地坐在这里,颜千言也禁不住心一颤,微微皱眉:“什么变故?”
颜千言一脸愕然,看着傅默迟迟没有回应。
“罢了。”傅默轻叹一声,不知是在与颜千言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吐这两个字后,他低在颜千言的额角轻轻一吻,“忽然想起,有句话我忘了说。”
他很清楚——即便他现在的能力依然碾压神界众神,也远远没有千年前那么大了。九重天劫,真的不是他一句轻松的“甘之如饴”便可一笔带过的。
尚未回过神来,傅默忽然换上严肃的语气,将他中那件重中之重的事,一字一顿地说了来:“师父告知,界有异动——时隔千年,又一场大战,怕是要开始了。”
直到傅默一把将他揽怀中,轻拍他的背安:“放心,那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虽非有意,但我确实不告而别了——害你担心一场,抱歉。”傅默轻声说着,用指轻挑起颜千言的巴,引他与自己对视。看着这张绝的脸,忍不住又想起了神界那“一夜”,傅默的视线有了一瞬的恍惚,但很快反应过来,说起正事,“脱离神界后,我确实直接御剑来此,却在途中了变故。”
执意要将傅默赶山去,该不会就是因为知自己命不久矣吧……
颜千言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沉默——虽然傅默让他不必自责,但他很清楚,傅默师父之死与他脱不了系。
若是界众的实力恢复到了当年的状态,现在的他,要如何才能与之一战?
听到这句话,第一时间现在他脑海里的,是花神羽洛被王偷袭的画面。仅仅是一个模糊的残影,便让他浑冰凉,仿佛置冰窖,甚至忘了呼。
傅默至今没能确定那家伙对颜千言究竟是什么,虽然他相信颜千言对自己的,也相信颜千言有能力保护自己不被欺负,可为什么,心里仍有些怅然若失呢?
颜千言半垂长长的睫,很想相信他,可是这一次,他心里七上八,怎么也说不任何表示相信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嗯”。
傅默抬手摸着他的脑袋,一又一,试图放松他的:“也没什么,就是——遇到我师父了。”
到他的心声,傅默本能地抬眸,往屋外看了一——敖夜正披着云裳山修士的衣服守在门外。
“欸?你师父不在云裳山?”颜千言讶异地挑眉。
“什么话?”颜千言睫一颤,受到傅默唇柔的,心里的不安霎时去了大半。
觉察到颜千言心底怎么也无法释怀的不安,傅默暗暗叹了气,一手揽着他的肩,另一只手从他的后
然而,未等他细问缘由,便被傅默打断:“不是你的错,是他命中该有此劫,所以你不必自责。”顿了顿,“我想告诉你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他离世之后,魂魄迟迟未散,全是为了将一事告知于我,这事才是重中之重,也是我真正想说与你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