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对我也说起了奉承的话?”墨铃有些不满,“在我面前,你向来不知轻重。”
傅默微微一愣,几乎是意识地抬手回抱住他的。
颜千言的意志很定,他清楚地知自己在什么。清楚地知他想从这里得到什么,而这里能给他什么。
颜千言平静地与铜镜里的墨铃对视:“陛说笑了,您虽英姿飒,却也艳绝,别人断不可能将您视作男人。”
任何人都可以当皇后,颜千言不能――无论墨铃怎么看他,在墨国人中,他终究只是个来自颜国的隶。
“什么?”墨铃不敢置信地瞪大
傅默微微皱眉,再次抬与颜千言对视时,中多了丝探究:“其实你本不需要我,是么?”
正因为如此,当时的颜千言拒绝了墨铃。可他知得太多,不当皇后,又如何能在墨国继续生存去?最终,墨铃不得不令将他死,而他也不得不逃亡,从此离开了墨国。
想通这一后,傅默无奈笑着,轻轻摸了摸颜千言的脑袋,一又一,彻底安抚住他的绪:“好。只要你不让我离开,我便不会离开。一切,如你所愿。”
“这是我的房间。”颜千言说着,走到床边坐。他上只披了件单薄的长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确切地说,是墨铃男的房间。不过,她在登基之前,只收了我这么一个男。”
然而,听了他的话,颜千言从床沿站起,走到他前,整个人扑他怀里:“不要离开我,傅默。”
傅默自嘲一笑――这样的颜千言,到了人花现的时候,不用他提醒,也会自己选择醒来吧?
能把回忆纵到这个地步的人,绝不会被回忆吞噬。
他是在清楚一切的况,执意要留在这里――明知自己想要的答案回忆给不了,却还是固执地想要尝试。
颜千言确实很,可这并不代表他不需要依靠。
*
男可以有很多,皇后却只能有一个。
“你们都去。”她挥手将房里所有的侍女赶了去,待门关上后,她走到颜千言后,看着铜镜里那张比自己还惊艳的脸,发一声嗤笑,“我们若是并肩走在外面,别人怕是要把你看成女人,把我视作男人。”
墨铃抬手捂住颜千言的唇,阻止他把话说全:“本王不许你再这么说自己。”她说着,松开他的同时,直起,一字一顿,“千言,本王的皇后,可好?”
――他本不需要他。
颜千言抱着傅默的手臂,在床上歇息了一夜。再次醒来时,已到了墨铃登基当日。
纵回忆也便罢了,居然连他附谁的都能控制。
傅默的视线从颜千言衣衫不整的上快速掠过,低看了自己的装扮――似乎是个侍卫。
颜千言沉默片刻,无奈一笑:“不同了。如今的你,可是一国之皇。而我,依然只是你名义上的男,一个来自敌国的……”
想到接来发生的事,颜千言暗暗叹了气:“好啊。”
他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给他梳妆打扮。很快,房门被人一把推开,着墨长袍的墨铃走房间,奢华的金冠之,那张曾与墨君有七分相似的脸,如今是彻底长开了,褪去了少女的稚,变得十分惊艳,同时还多了份成熟与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