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殿门被推了开来,燕文灏手持长剑站在最前,他的后,还站着谢景钰和一将领,福喜亦是满忧虑地站在殿外,探着往里看。
见燕文远还在原地,迟迟没有行动,德贵妃猛地扭去看他,里迸发着阴狠,厉声唤:“远儿!”
之后,燕帝又往德贵妃看去,看她面惨白,神却很平静,无悲无喜的模样,忆起这二十年的相伴,到底是有些慨。
没有错过燕帝中那转瞬即逝的失望,燕文远怔了,动作也迟疑了。
燕帝仍是坐着不动,只是缓缓将目光从德贵妃的上,转到了燕文远的上,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只剩帝王的冷。
见状,德贵妃原本一直装的镇定,终于崩塌了。
只要燕帝还在他们手上,那么纵然燕文灏有再多人,也无济于事,除非,他胆敢不顾燕帝命。
燕帝被他们吵得疼,皱起眉吩咐福喜:“统统带
被唤回了神,燕文远偏过,看着前完全失了礼仪的德贵妃,蹙了眉,低声:“母妃,我们今日前来,不过是想要一份退位诏书罢了……”
而此时,外似乎也论了输赢,刀剑声和惨叫声已经停了,变得安静了来。
他扫了一这殿的众人,看清他们脸上的表后,便把视线落在了面慌张之的德贵妃上,淡声:“你们输了。”
他们本不是对手。
此时,燕帝却忽然笑了,他笑了一会,便停了来,又失望地摇了,冷声问:“你们当真以为,朕会如此冒险?”他的话音落,便不知从哪里跃了五六个人,他们都是一黑劲装,面无表地护在燕帝前。
这会儿,似乎是反应过来了,本是站在德贵妃后的几个老臣纷纷跪,诚惶诚恐地不停磕,说是他们一时被蒙蔽,糊涂了,请求燕帝能饶他们命。
一双眸直直地看向燕帝,看着燕帝始终泰然自若的模样,德贵妃神变了好几变,最终定格在了狠厉上,“陛如今孤在此,若要杀你,于本而言不过易如反掌,你又何来把握能定论输赢!”说完,她便让旁的燕文远动手,上前去擒了燕帝。
燕文远听了话,立刻便清醒了过来,他用包歉意地目光看了燕帝一,之后便一边走上前一边:“父皇,委屈您一了。”
燕帝仅是看了她一,里平淡无波。
看了一殿里的众人,燕文灏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越过了他们,来到了燕帝跟前,然后单膝跪地,:“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打断了他的话,德贵妃:“你糊涂!你此时若是不动手,我们今日都将丧命于此,你难听不见,外是何形么?”
在他心里,燕帝再严厉,再有不好,始终是他的父皇,何况燕帝待他向来不错,他之所以会走到如今这一步,不过是想要皇位罢了,如德贵妃所言的以犯上,他却是不愿的。
用力攥紧手中的绣帕,德贵妃瞪着他,咬牙切齿:“你骗了本,你一直都没有吃本给你的药!”
弯腰扶起了燕文灏,燕帝沉声:“起来吧,你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