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昏

“今夜的袭击，也是你与林雪霜里应外合搞来的，是不是？”

端木夜眉一皱，冷笑：“好给你对我不利的机会？”

海棠没有躲，她也躲不过。脖上的冰凉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仰望着端木夜。

端木夜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丫鬟骗了一次又一次，一个他平生第一个喜上，也唯一喜上的丫鬟。想他冷酷一世，唯独对她一再忍让，她却从未回以真心。她为什么要那么，她背后的人是谁，都无所谓了。腔中汹涌着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忽然上前，抓起刚才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箭，箭尖抵在了她的脖上。

端木夜冷笑一声。

“不是。那是太派来的人，我事先并不知。”海棠忙，是她的事，她承认，不是她的，她没理乱认。

端木夜嘴角抿起，就那么死死地望着海棠。在说那句话之后，他是期望着她能否认，能解释的。但她没有。

“您想知的事，我晚些时候一定知无不言，然而现在请让我替你包扎伤。”海棠。

端木夜又望着海棠半晌，忽然松了她的手腕，冷笑一声：“海棠，你一直在骗我。”从一开始，她就一直在欺骗他。

海棠心中微颤，她垂视线：“对不起。”这句对不起，是她个人对他的歉。

海棠咬了咬唇，继续：“松开我的手吧，这样我没办法给你包扎。”

“是。”海棠回，“我一直是我，从没有失去过记忆，也没有被孤魂野鬼抢走过。”

端木夜冷冷地看着海棠，他已经无法再相信她了。手是她温的肌肤，他只要稍稍用力，她就会血溅当场，死在他的手中，再也无法欺骗他……

“……是。”海棠。

“你得不错。”端木夜的声音里仿佛带着丝笑意，“我竟被你骗得团团转。”

“这些时日你时常来我书房，只是为了探听军？”端木夜又。

“我先帮你包扎。”海棠低声说着，又要动手，谁知端木夜忽然抬起手，一把将她推开。

海棠目光平和地跟端木夜对视着，直到他忽然一低，巴枕在了她的肩，而他握着箭的手也落去，锋利的箭尖在她的脖上划一细细的伤。

海棠没提防，一撞在旁边的石上，额顿时一片淤青，脑中也嗡嗡声响个不停。她深了几气，看向端木夜，却见他扶着石站起，居临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从来就没有什么‘林二小’，是不是？”

端木夜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长发已经变得凌乱，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他的脸颊泛着非常淡的红晕，着他嘴角的一丝鲜血，骇人的同时也透着妖异。

海棠不知他信不信，张了张嘴却不知再如何解释是好，只好恹恹地闭上了嘴。事已经变成了这样，她还能怎样呢？

“若我想对你不利，之前早就可以手了。”海棠。

端木夜表肃杀，没有对海棠的话任何回应。

海棠摸着额看向黑暗的人影，此刻天还是黑着的，她看不到端木夜此刻的表，他的声音却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海棠：“先让我替你包扎吧，等姚炳他们找来，你再杀我也不迟。”说清楚了一切，海棠反倒放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