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一抖,忙回:“世,请您原谅婢。江之事是婢一时糊涂,婢此刻也很是后悔!”
海棠战战兢兢地望着他,不敢挪开视线。
端木夜眉一皱。
海棠垂视线:“是……先前是婢的错,今后婢不敢再犯。”
海棠的话,就像是在承认,之前她假装被游魂占据,是因为对他的恐惧,而现在,她在求饶,希望他能原谅她。然而,端木夜却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海棠犹豫了会儿才回:“婢……婢只是害怕……害怕……那种事。”
之前,端木夜对海棠所谓的“游魂”之说采取的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应该说,他极力让自己不去相信“游魂”之说,只要能发现任何证据证明海棠还是海棠,他就千方百计地抓住不放。可此刻海棠的表现,却是在告诉他,先前的那个海棠,果真是游魂,而现在,那游魂消失了,真正的海棠终究回来了。而她,只记得她江那时候的事,再后来游魂附之事,她却半记忆也无。
海棠似乎有些害羞,避开
海棠说完了这话,端木夜便沉默来,久久没有声。
端木夜看她的时间太久,海棠都觉得自己的伪装是不是被他识破了之时,他忽然环住双臂,大力将她抱,紧紧地压着她的后背,像是用尽了全的力气,让她的全骨骼都隐隐发疼了。
“你想明白了?”端木夜沉声问。
端木夜眉微皱:“你怕什么?”
半晌端木夜才:“你……不记得你江之后的事?”
他的视线太有压迫,海棠只觉得心脏一阵狂,却只能咬紧了不松。她编不一个合适的借,不如模糊过去。
海棠垂了视线,几秒之后才豁去了似的说:“就是男女之间的事……”她顿了顿,脸上泛起红晕,又,“婢将来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您,请您原谅婢!”
海棠僵着,好久才抬起自己的双臂,轻轻环绕在端木夜的腰。
“那我问你,你江之前所说,比命更重要的,是什么?”端木夜。自从海棠江之后,她最后的那句话对他来说如鲠在,他势必要问个清楚。
端木夜紧盯着海棠不说话。
“哪种事?”端木夜问。
端木夜一僵,似有些不敢置信地松开她。从前两人的接,他永远是势、主动的一方,而她从来都被动地承受着,一次都没有回应过他。
端木夜蓦地松开了海棠。
他伸手准确地住她的巴,抬起她的,让她直视着他。
“海棠?”端木夜的声音轻飘飘的,显得有些不真实。
海棠一脸为难:“婢……婢不记得了。那时候的事……其实婢也记不太清了。”
他死死地抱着她,久久不作声。
海棠立刻调整了姿势,换坐为跪,深深地低了她的脑袋,半的长发垂,贴着她的面颊,凉丝丝的。
见海棠似乎还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他的发落,端木夜伸双手扶着海棠的肩膀,让她直起,看着自己。
海棠恭敬地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海棠更深地垂脑袋,颤声:“求世原谅婢欺瞒之罪!婢……婢只是有些害怕,并非有意欺骗您!”
“爷……婢,婢求您原谅婢!”海棠低声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