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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约是孩大了，跟谁也不亲。就知跟妹妹亲，不是谁欺负了妹妹都不行。顾轻言从小就护妹妹。

那时顾斐也会抱着顾轻言说：“来，让阿爹抱抱，咱们家轻言重了没有！”

顾轻言脸上难掩失落，淡淡：“我知了，让父亲失望了。”他微微侧过去，给顾斐留了清瘦的背影，“父亲请回罢，我再养两天伤，就会回巡防营理公务，不会玩忽职守的。”

毕竟皇室的颜面摆在那里。即使嘉清郡主不介意顾轻言胳膊残废，可太后娘娘和王府那边，怎么能瞧见嘉清郡主受这样的委屈。

顾斐唇微微张开，可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许久，才一甩衣袖大步了房门。

顾斐想起这些，忍不住红了眶。可他是个男人，又是一家之主，在顾轻言面前从来都是严父。自然不会轻易表达。

顾斐又想起了顾轻言小时候，也就跟个小萝卜似的一丁大，每次他朝回来。顾轻言就一定会去府门迎接，经常张着手臂说：“我要阿爹抱！”

须臾，顾斐站起来，上前一步替顾轻言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要走。

如此，顾明潇也算是有了一安，毕竟程昔若是真的可以跟顾轻言在一起，往后大家就真是一家人了。

顾轻言从小就不哭，又是习武之人，轻易不会喊疼。又因为白姨娘和顾明漓的事，多次同他这个父亲起争执。顾斐难免对顾轻言就苛待了些，可手心手背都是肉，疼都是一样疼的。

见顾轻言躺在榻上，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白布，连脸都是苍白的。顾斐心疼得无以复加，来时听家说了，知晓自家儿此番受了大罪，日后大约连弓箭都拉不开了。

顾斐形微微一顿，甩着衣袖：“我来瞧瞧你死了没有，学了这么多年的武功，都学到哪里去了！连表妹你都保护不好，以后怎么能指望你保家卫国！”

程昔从紫晴的中得知了顾轻言伤势的真正缘由，一时不知是气，还是心里吃味，是不肯去瞧瞧顾轻言。就像是跟自己赌气似的，可又实在是忍不住，听面的人说，顾轻言伤势愈合的并不好，隐隐有化脓的趋势。

顾斐坐在床边的凳上，仔细端详着顾轻言的脸。须臾，暗暗叹了气。想起自己也是几次三番的苛责于他，难免就后悔了。

顾斐了朝后，也顾不得同官员们寒暄，急匆匆的乘着车就回了顾府。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径直去了顾轻言的院。听人说他正在休息，立就放缓了步伐，挥手让丫鬟们都去，这才轻手轻脚的了里间。

没曾想顾轻言上疼，睡得也不熟。一就醒了，见他爹也在，遂微微蹙眉声：“爹？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经过这事儿，嘉清郡主没准就放手成全顾轻言和程昔了。

有一回也是，顾明潇同顾明漓吵架了，大约是失手打了顾明漓一，把她打哭了。顾斐就教训了顾明潇一，也没真打。结果顾轻言气得不行，蹦起来就撞。还说什么，不是谁都不可以打他妹妹，要打就打他，他糙肉厚特别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