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昔实在听不去了，遂声制止：“好了，你别再说了。””

程昔的脸以肉可见的速度变的通红无比，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敢说来说去，顾轻言这是花式跟她谈说。

顾轻言笑：“怎么，你是觉得我现在的官职太低，不上你这个县主了？”顿了顿，他又笑了一声，“那也不打紧啊，夫妻之间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是嫁给了我，我这个当夫君的也沾了你的光。夫凭妻贵，传扬去也算是一段佳话。”

“后来啊，左邻右舍，但凡貌若无盐的姑娘都学这位小，什么嫦娥仙凡啊，织女凡啊，玉兔仙凡，反正都是仙女。”

程昔这才听明白了，敢顾轻言这是话里有话，变着花样的戏她。登时哼了一声，故意板着脸：“那可不行，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县主，是个有份的人。你想要娶我，那我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就是说啊，太过分了！”顾轻言几乎压抑不住，直接笑声来，“我哪里是偷偷慕永宁县主，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慕她啊！”

顾轻言：“你就不想知这姑娘叫什么名字么？”

“贾给我。”顾轻言一白牙，又重复了一遍，“嫁给我。”

程昔眨了眨睛：“什么趣事？”

顾轻言心里受用，有心引程昔多宽他两句，遂又愁容满面地摇，“还不止呢，也不知是谁传言去，说我花心烂，一边勾着嘉清郡主不肯放手，一边在府上还偷偷慕着永宁县主。”

程昔安他：“御史台的大夫们向来吃饱了饭没事，总能就着各种小事编排人。横竖不能白领着俸禄。你别听他们的。”

程昔了额角，觉得脑仁都疼。她勉问：“叫贾什么？”

顾轻言心里默默念着从外听来的趣事，揣摩着用词同程昔：“京城西街有人家姓贾，你大概不知。他家有位小生得五大三，黑黝黝的，一笑两颗大门牙，别提多寒碜了。近来有人要上门给这位小说媒，结果呢，男方瞧不上这小，只说要让人家多陪送二十抬嫁妆。这小一听来了脾气，说自己原是天上的九天玄女，因为同天蓬元帅调才被打落凡间。”

程昔问：“怎么说？”

，又笑了起来，凑近几寸，：“你这太闷，整日待在院里也不来，我说件趣事给你听听。”

程昔哪里见过像顾轻言这种人，说话没羞没躁的，遂啐了他一，笑骂：“你想得倒，传扬去只会说你顾小将军是吃饭的，到时候你的名声定然不好听了。”

程昔也生了气，不悦：“太过分了！”

程昔巴巴：“哦，居然有这种事，那后来呢？”

“还不是我家那个老，素来在朝堂上，就同我很不对付。没事给我甩脸，一来二去满朝文武都知我是个不孝顺的白狼。”

“名声不名声的，那有什么打紧的。只要我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开心，我怎么样都开心。”顿了顿，顾轻言佯装愁眉不展地叹气，“说起名声啊，我现在的名声也不甚好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