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张伯伯呵呵地笑了两声，「我老了，我陪皓的时间能有多长，他选了喜的人过一生，不是好？我一个差死在战场上的人，能有家庭有儿，还能活着看到儿找到他的幸福，够了。」

「你没有错，」张伯伯摇摇说：「但沐沐又有什么错呢？」

「这种事可以乱讲的吗？」张伯伯淡然一笑，「淇淇因为肌瘤动过手术，手术不太顺利造成损伤，她受孕的机率非常低。」

「所以都是我的错？」唐青拉音量。

「那你…你怎么接受的？」唐青又问。

」

「我再怎么心疼他也不懂，」唐青叹了气，「其实如果他们要在一起，我又能怎样呢？」

「那还不简单，」张伯伯把她歪掉的线帽整一整，动作自然的像过百次一样，「我每天带菜去找妳搭伙，没事的时候陪妳来散步，过年过节两家凑一起团聚，你说好不好？」

「为什么别人可以饴孙享受天之乐，我就要孤苦一生，」唐青讲的自己都心酸，顿然停脚步控诉：「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他们结婚前我就知了。」张伯伯说。

「你……」唐青僵直着听他说完这些，脑不太轮转，「你…什么意思啊？」

「跟你比起来，反倒显得我小心了。」唐青似乎染到一些张伯伯的豁达，扯了扯嘴角勉一笑，「大概是寂寞太久，我总希望家里闹一。」

「在我里就是个姑娘，烦恼特别多的那一种。」张伯伯往前迈一两步，回过朝唐青伸

许多运动散步的人从两边鱼贯而过，但他们旁若无人地对望。

「别人？这也不尽然，世上没有孙的人多的是，你至少有个孝顺的儿，不错啦。」张伯伯拍拍她的肩安抚着，「如果我告诉妳，我也不会有孙，妳会觉得好过一吗？」

「但沐沐是个好孩，他愿意忍受痛苦以求得妳的认同，」张伯伯说，「得不到家人的支持又不能跟喜的人联系，日不能夜不能眠，我看着心疼的。」

「……」唐青惊讶地张着嘴，好半晌才说：「你什么时候知的？」

「后悔？后悔也是他自己选的，总比你他选了条他不喜的路而后悔，几年后反过来怨妳好吧？」张伯伯说：「至于不甘心…有什么不甘心的？」

唐青沉默地踏着步伐，她知赵以沐也没有错，但她就是气他为什么不能跟个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偏偏选一条容易被人非议的路。

「我的意思是说，这种事没那么多局限，有人喜同，」张伯伯坦然地冲着她笑，「有人过了耳顺之年，还喜上隔的姑娘…」

「我是怕他现在一，以后会后悔，或许…还有一些不甘心吧」在事发生之后第一次，唐青撇除愤怒的绪，尝试厘清自己的想法。

张伯伯跟上她怒气冲冲的脚步，陪笑：「我又没有恶意，我知你是心疼沐沐，天父母心，我懂的。」

「你别乱说话！」唐青白他一。

过了好一会儿，唐青低掩嘴笑：「隔哪里有姑娘，只有老太婆。」

唐青脸上的表变了又变，最后决定用怒气遮掩被戳中心事的羞赧，她一掌拍向张伯伯，「你这老家伙真讨人厌，不讲了，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