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昏脑涨脚不沾地的唐元打电话来时,楚辞正在家里亲手油冰淇淋,神仙们卷起袖,人手一支甜滋滋的筒,幸福到难以言喻。听到唐元在那质问他们现在在什么,楚辞把手里的冰淇淋放了,严肃又认真:“好巧,我正打算去烤西式曲奇,要不要来?”
三个胖乎乎的素抱枕,素白衬衫的楚辞懒洋洋靠着另一人的肩,纤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翻过去一页书页。秦陆微微侧过脸,专心致志把玩他微长的发,抿着嘴认真地给他一条接着一条编小辫,听见这句问话,两人同时抬起来,睛里都是一片茫然。
“哦,”楚辞应了声,想了想,随即,“那也不要。我嫌脏。”
他轻叹了一气,叹,“哎,也不知这些好好的富家公都是什么病,明明生来握
“他——”唐元将声音压得低了,“那个木鹤轩,已经彻底变成疯了。他一天到晚都嚷嚷着什么有鬼,这两天已经被他们家的旁系送到了神病院,搞不好,只怕这一辈都不来了。”
然而到来,阎王爷轻而易举便把他房间地板藏着的文件找了来,而木鹤轩所渴望着的、一生一世疯狂追求着的名利,最终变成了死死锁住他自己的牢笼。他那些于阴暗之中莫名滋生的恨意与微妙的嫉妒,早已经无人再去理会,也无人再去关心。
想赚钱的话,那他脆天天门直接买彩票好了,反正凭借他如今这福运,绝对买一个赚一个,赌场都生怕让整个赌场破产,又怎么会稀罕那个突然间迷途知返的“父亲”为他留的一钱?
他果断抛开这个令他无比心的话题,转而说正事:“今天,那边的遗产公证正式来了。小辞,你要不要见一见他们家的律师?”
“你怎么能这么说,”楚辞不赞同,“好歹地方是我们选的,还是挑了很多国家才选来的一个呢。”
“来个鬼啊!”唐元哀嚎,“小祖宗,你知我现在手多少事吗?到时候的安保、场地设施的最后检查、还有花童什么的,已经败掉的花赶在今晚之前得全重新换一遍,更别说什么晚宴、座位查、程确认......我特么这两个月基本没回过国,你们这两个主人公倒是好,整天待在家里清闲!”
太上老君:“......算了,就当本座没说吧。”
可笑的是,尽他对此不抱任何想法,却总是有人不相信。在木庭从电视上认楚辞的睛,并完亲鉴定立遗嘱后,木鹤轩便立刻转将矛对准了他,从假父母到隐藏遗嘱再到找明景来恶心他,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从挪威冰岛到夏威夷,这两个小祖宗着个去寻找结婚场地的名,抛工作整整去逛了半年,回来的时候连证都领了!天知老板拿着那在国本没有法律效力可言的结婚证书喜滋滋给他发喜糖时,他有多懵!
“......”唐元深一气,迫自己微笑,“你确定你们那是选场地,不是借机去旅游?”
楚辞低了一冰淇淋,回答的毫不犹豫:“不见。你市价挂牌卖了,然后捐了吧。”
唐元肉疼:“那可是一大笔钱,他把几栋别墅和不少上市公司份都留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