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像的面，站着一个青年，他穿着黑红的骑士正装，几条银光闪闪的链从左肩挂连接着的一串金勋章。上衣的扣都是黑曜石和深蓝的宝石制的，右边袋上绣着一枚银的家族纹章，正是盛放的鸢尾花，应该就是皇家骑士团铁血银鸢的由来。

他们两人实在太熟了，熟悉到时楚没有问，张宗瑞已经知他的意思。

时楚几乎没有吃过西餐，因为生活环境不允许。父母去世之前，他们忙得没有时间带他去玩耍吃饭，过世之后，拮据的条件让他没有机会去。上了大学，也就和宿舍的那几个去吃过那么一两次，实在不合他的胃。

“你们好，我是卡尔。”他的笑容加深，连睛里都带上了笑意，使得他变得更加迷人起来，“很迎你们来到那汀城。”

当人类连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障的时候，是无法诞生艺术这种东西的，而这位国王显然不愿意欣赏光明遗族们的艺术，所以挂着的只是空白的画框。唯有中间挂着一幅人像，画的是个圆和善的中年男人，因为面没有标注，时楚也猜不那是什么人，但是从这幅画破损的程度来看，他觉得很可能是光明遗族统治世界之前遗留来的东西。

午宴的菜很让时楚意外，他以为餐桌会和这个皇一样乏善可陈，因为他们和村民交换过，最多就是一些的面包和颜味不知哪个更糟糕的蔬菜汤而已。谁知前看到的是一桌真正丰盛不逊于时楚见过的任何宴会菜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加德斯坐在主座，笑着说，“来吧，

时楚觉得，这位加德斯国王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一些，原本以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结果却是刚过三十岁的英武青年。他有着相当锋利的眉峰，不同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人，加德斯的灰睛明亮有神，在从窗照来的午后阳光看起来那双睛简直在闪闪发光。他的鼻和他的人一样韧，薄薄的嘴唇有一旧日伤疤，或许因为当时没有经过很好的理，使得这刀疤变成了现在这样狰狞的模样。

但一切都无损于加德斯过人的魅力，他引人的地方从来不仅仅是容貌。论英俊他不及站在他面前的里瑟骑士长，甚至连都算不上太，然而只要他站在这里，人们的视线总会第一个被他引，再也注意不到其他人。

过往的苦难并没有让加德斯变得愤怒麻木，他的微笑甚至是轻松的，带着些许诙谐意味的，他打量着时楚等人的时候，并不让人讨厌，他让人觉得前这个人仅仅是带着好奇和欣赏，没有丝毫恶意。

陪同前来的里瑟行了一个骑士的礼节，加德斯国王回应了他之后，才对时楚一行人微笑。

过太多的苦难，才能这样的笑容。

王都那汀，一座完完全全由人类新建起来的城市。

无疑，他就是如今这片土地的主宰，卡尔・加德斯国王陛。

经历过多个西幻世界的张宗瑞，面对这些菜一样陌生得很。

没吃过却不表示没见过，前的这些菜，有一大半都是时楚从未见过的。

宴会厅里铺着深绿的地毯，墙上贴着繁复华丽的墙纸，挂着的画框里却几乎都是空着的。

他看向旁的张宗瑞，张宗瑞对他缓缓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