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地,接着说,“她与李崇琰结盟,却并未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李崇琰上,云氏的府兵是她的后手。只是她年纪尚轻,云家或许还未将府兵兵权交给她。”
云安澜必须撑住的,否则平王上位后,大缙天将彻底笼罩在新学之。
顾,面转为凝重:“这样一来,咱们就必须将李崇琰的打算告知云安澜,否则她误以为李崇琰单方撕毁盟约,又无法调动云氏府兵,只怕当真要绝望到军心涣散。”
这就是冯星野焦虑的原因。
事态紧急,此事又不能轻易委托给信不过的人,冯星野是实在找不到靠谱的人商量,今日才会来见顾的。
顾也懒得解释,只拿指尖抵住巴,盯着桌面沉片刻,忽然有些明白云安澜为何不动了。
可她的双在桌案之隐隐发抖,只有她自己知。
冯星野不惯被人盯着看,连忙扯了兜帽自上而将脸遮得只剩一张嘴:“有消息说,驸可能在平王手上,或许武安郡主是顾虑她父亲的安危?”
原时,只怕龙椅上坐的人就是平王了。
冯星野急到想跺脚:“可是消息不但不去,还不来!我安在原州州府之的暗探是最尖的,比我更擅隐藏行踪,可这几日,里的消息全都不来。我手上能收到的,全是外围的边角消息。”
冯星野顿时也豁然开朗了:“云氏府兵的兵权应该在她父亲云定兴手里,如今云定兴被抓,她一时调不动云氏府兵,又怕以原州军如今的战力,不能一举完胜平王,所以才兵不动!”
“……她在等云氏的府兵!”顾轻拍桌面,吓了冯星野一。
顾摇摇,蹙眉看向冯星野:“不对,即便如今的原州军已不是当年那般,可云安澜是个中有大志向的人,不会如此畏首畏尾。”
冯星野长叹一声:“原州毕竟是长公主治的地盘,这几年又是云安澜在打理,她自不愿看着原州生灵涂炭。再说,原州军打过的上一仗,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军心士气早已不是当年……”
她拼命回想着当年城的线路。
“你平日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啊,连这也知?”冯星野嗤笑一声,。
“你可别添乱了!”冯星野哪敢让她冒这个险。
“前两日燕临才说,都兵临城了,武安郡主居然没有动静,这很奇怪,”顾指节轻叩桌面,竟与李崇琰平日里的动作一模一样,“她是在忌惮什么?”
“我去吧。”顾端了手边的茶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见顾一脸笃定,他便脱,“那我陪你同去。”
“不行,你手中放去的许多暗探都是与你单线联
“我是在原州生的,十几年前原州被敌军大军压境时我都得来,如今我自然也得去。”顾咬了牙,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是定的。
“挟持云定兴?呵,像是平王得来的事,”顾想起花四,便知平王是个有许多作手段的小人,“哎,对了,我记得从前我看过一本杂书,依稀有些印象……云氏是有府兵的吧?”
时间久远,许多细节已有些模糊,好在当年城时她也九岁了,并非全不记事的年纪。若能亲自重回故地,应该能找当年城的那条隐秘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