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然地将那罐晃了晃。
“磕坏也无妨的,你兴就好。”李崇琰乐滋滋的笑了。
“什么?”顾疑惑地跟着他的脚步。
沉甸甸的手让顾心中一惊,低瞧见里竟了半罐白花花的银,愈发莫名其妙了。
她好像……真的肯理他了啊。
李崇琰将信将疑地,又问:“若这招哄不好呢?”
李崇琰猛。
顾翻了个白,没好气:“那若是磕坏了‘我的’古董,我有什么好兴的?”
库中摆了一地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钱罐。
“叶盛淮说……”李崇琰讪讪挠,“你不兴的时候,就喜拿钱罐晃着听响……”
“那你只能自暴自弃,将自己洗洗净躺平任她蹂.躏了。”叶盛淮实在想不什么法,只能张嘴胡说八。
“这哄姑娘开心嘛,自然要投其所好,”叶盛淮支着巴想了想,忽然福至心灵,“诶,我从前听阿络提过,说儿有一个钱罐,她最喜往里攒钱,不兴时就拿来摇着听响。”
照例沉默的晚饭过后,顾抬眸瞥了瞥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李崇琰,以为他还有事要忙,便打算自己先回房去,晚些再找他说话。
在这段心惊胆颤的日里,李崇琰仅有的安是,顾虽不怎么搭理他,每日却还是会等着他一吃饭。
顾一惊,脱而:“你个败家,当心磕坏了!那是古董啊!”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好。
紧张兮兮的李崇琰见她并未甩开手,心一阵激动,打蛇随棍上地反手扣她的指间。“给你、给你看个东西。”
哪知她才站起来,李崇琰便一脸豁去了的凛然,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腕就走。
他动作并未多么轻柔,琉璃罐底磕上青砖地面,发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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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的罐,叶逊书房里是有一只的,据说是当年太.祖赠予叶明秀的……开国时期传来的古董啊,他就这么摆地上?!
“这个不好听。”李崇琰见她并无喜,便将那罐拿走,失望不已地随手往地上一放。
一路行到府库,李崇琰推开门后将她领去,她当场傻。
李崇琰见她疑惑,便替她托那罐的底,促:“你晃一晃。”
说完后,语重心长地剖析:“她打小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自寻烦恼的。不过毕竟事关她的父亲,她忽然得知这其中有冤,必然心中发堵,也是人之常……别瞪,我是说啊,你就得功夫好好哄一哄,老由着她自己闷乱想,那才真要糟糕。”
“……这是,”顾指了指其中一个罐,目瞪呆,“太.祖时的官窑琉璃吧?”
不过叶盛淮转念一想,忽然发现顾这家伙……除了写话本这件事之外,仿佛从来没有醉心沉迷过什么。
他不是没想哄的。他都恨不得跪她面前任打任骂了……可她不理人啊!
“李崇琰,”顾正望着他,“你说过,这府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李崇琰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愣愣地“啊”了一声,顺手将那古董琉璃罐拎起来,放到她怀里。
顾诧异地扬了扬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怎么哄?”李崇琰郁郁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