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简单暴,快速有效。这是李崇琰一惯的风格。
“若继任者并非你心中所想,”顾困绵绵的声音越发混,“又或者,他们中有人不服……”
这话让李崇琰心中一,低见她窝在自己怀中乖乖
涨船。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妥协换来的不是朝堂上一团和气,而是他的皇权日渐被架空。最后,当他引以为傲的两个儿也加这其中时,他已真的只是个空壳皇帝了。
他绝非不知新学为患,在盛年时也曾想过要一扫积弊,重开盛世之风。可当他那些刚刚萌芽的革新举措遭到来自新学势力的反弹时,他选择了妥协。
困倦的顾蔫耷脑地被放地,上了车,便躺倒在李崇琰的上,抱着他的腰昏昏睡。“那接来,你怎么办呢?”
顾也勾起唇角,喃喃轻笑着认同他的观:“世间惟庸人无誉无咎”。
一团乱,外又有敌环伺,此时若有外敌侵,真正能上战场之人,只怕不足举国人数的三成。
“那就打到服。”
他前半生太过顺遂,没什么定的志向,也未遇过什么重大挫折,所以他心里有连他自己也没法否认的怯懦。
成大事者必定目标清晰且定,只会往一个方向去,那些想去往另一个方向的人必然会发反对的声音。所以,一个人若想有所作为,那必定要面对骂名。
他唯一对的一件事,或许就是当初住各方压力,将李崇环推上监国之位。
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到如今这样糟糕的地步,也并非光化帝一人之功就是了。
我们,回家。
“他也不去问问,芸芸众生,谁真在乎这个?”李崇琰很不客气地冷笑,“新学鼓‘天赋君权’,他还当真信了,以为这天只有在姓李的人手里才是唯一的正,也不睁瞧瞧这天在李家人手上都成什么样了,呿!”
对她能与自己心意相通,李崇琰很是开怀,便又接着,“这托词被我戳破之后,死老才实话说,‘自立国以来,便没有女帝的先例。况且,若如此,这大缙天,便不再姓李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终于来到接应的车前。
李崇琰了她的脸,展臂护好她,缓声:“我在宜州刚刚立足,嘉戎又蠢蠢动,我没心思也没力搅和京中这团浑。我是领兵之人,守住国门才是我最本的职责,我不会忘。总之,这天大位,他愿给谁给谁,他们怎么抢怎么抢;只要未波及民生国计,在我腾手来之前,我不会掺和。”
虽说局势在李崇环监国期间没有变得更糟,可谁都知,不会更好了。
“死老先是托词说,她在朝野之间颇有恶评,”李崇琰不屑地笑笑,“她反新学,新学的拥趸自然对她恶评如,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得像是李崇珩、李崇玹就誉满天似的。”
各路藩王及勋贵之家掌控地方实权,早已尾大不掉;民风上又被新学渗透严重,大多数地方的女被圈囿于后宅之中,男又多因崇文而积弱,许多人连骑都不碰了。
只是局势都成这副鬼样了,死老还只念着那龙椅姓不姓李,真是可笑。
“你就是个反骨仔,”顾懒洋洋抱紧他的腰,笑,“那,我们就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