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动我。如今宜州、南军、团山屯军都在我手上,他们便是想动我,也不敢轻易正面与我冲突……你是我的罩门,这件事,他们早晚会知dao。”
以那些人的xia作习xing,惯会捡ruan柿zinie。
李崇琰从不是个心怀侥幸的人,只有将顾chun放在shen边,由他亲自严防死守,他才能放心。
“哦,”顾chun笑意忐忑,担心的又是另外一件事,“那万一,我的shen份被人发现,会给你惹来麻烦吗?”
她是指“顾时维的女儿”这个shen份。
“正好要跟你说,”李崇琰朝她摊开掌心,见她立即乖乖伸手过来与自己十指紧扣,便心满意足的抿了抿唇,“冯星野在京中的那条线上有消息回来,当年原州之事,中间似乎有隐qing。只是时隔多年,很难找到确凿证据,我之所以答应那死老tou去见他,主要是想求证一些事qing。”
其实对于父亲的shen后骂名,顾chun早已放弃寻求翻盘的可能。
毕竟原州十城被屠是事实,事件的开端是顾时维丢了门hu城池,这些都是无法回避,无法洗脱的罪责。
自当年到了团山,她就打算随随便便过完这一生。没有什么抱负,没有chu人tou地之心,甚至从未奢想过如何辉煌的将来。
当初听到陛xia极力反对她与李崇琰的婚事时,其实她是松了一kou气,甚至有些愉悦的。
“顾时维的女儿”在边陲之地自行画地为牢,不染指母亲叶遐留xia的殊荣盛名,一生过得敷衍潦草,这对原州十城的亡灵来说,至少,勉qiang算是个交代。
她的这dian心思,叶逊不知dao,她的伙伴们也不知dao,可李崇琰知dao。
她是当真没有料到,李崇琰竟派人在暗中探查当年之事。
“其实……你不该再追查这件事的。若是查到最后,真相就是如世人原本所知的那样,你该如何自chu1?”
自相识以来,不足一年的时间里,顾chun见证着李崇琰从一个举步维艰的闲置皇zi,到日渐成熟的一方藩王。
许多事她虽从不过问,李崇琰也从不诉苦,她却清楚如今他手中的一切来得有多不容易。
yanxia宜州的新政初始便隐隐显chu峥嵘气象,可见李崇琰将来必定是能有一番作为的人。
在这个霎时,她甚至开始反思,自己与李崇琰成婚,究竟是对是错。
她怕有一日自己的shen世会成为他人攻击他的把柄,她不愿自己的shen世成为他的污dian。
“找揍呢?”李崇琰min锐的察觉了她yan中一闪而过的退意,立刻抬手nie住她的脸,力dao不大,却是十足的警告,“你若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我就……”
原本想凶狠的恐吓她,憋了半晌后,李崇琰却悲哀又心酸地发现,自己对她,竟连恐吓的话也舍不得说。
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抱紧了她,凶巴巴咬着压gen在她耳旁dao,“我就吊死在你家门kou!”
顾chun被他逗笑,抬手摸摸他的后脑勺,柔声dao:“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奇怪的人呢?”真好。
“查到最后,事qing是什么样我都认,”李崇琰将她抱得死紧,生怕她跑掉似的,闷闷笑dao,“我又没想彪炳史册、青史留芳,我不在意shen后名,我只在意你。”
他没有放弃追查顾时维当年弃城的真相,是因为他不希望顾chun心中一直背负着这个结。他想要他的小糖人儿无忧无虑,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世间最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