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用早膳时,我已是在心里想了数种应答方式。之后我便开始提心吊胆地等待皇帝来向我请安。近日来,皇帝的请安之于我而言,每回皆是相当于在刑场走了一遍,冷汗涔涔胆战心惊自是不用说了。
我此时方反应过来,我那皇帝儿今日不曾同我请安。照以往的经验,若是皇帝不和我来请安定也会派
我放心防,轻笑声:“安平王君可是许了常宁一个貌郎君?不然常宁怎会如此轻易就把我的底给抖来了。”
我的面凝了凝,曹武十分难得的大胆而委婉地了我一句:“太后娘娘可是不见安平王君殿?”
曹武欣喜地了声“是”,随后急匆匆地往外赶,皇帝来也不见他这么紧张过。看来这安平王君的魅力果真了得,竟是连侍也没落。
安平王君来的时候,大大方方地向我行礼,并:“我在京城里游玩了数日,见识了不少奇闻趣事,还交了个有趣的朋友。这位朋友和我说,太后也是值得结交的。”
安平王君一愣,她忽地笑:“常宁果真料事如神。”
安平王君也笑了声来。
灯的光也较为暗淡,许是我看错了。但愿方才只是我的错觉,皇帝此时应该还同那安平王君在一起,断不可能会现在那的。
我眨眨,:“你方才里的有趣朋友是指常宁?”
安平王君笑:“正是。常宁告诉我,若是我说想与太后 结交,太后定会以年纪为由而拒绝。常宁还说太后定会看不惯我,原因是这回来迎接我的人是太后的心上人。其实,昨夜我那番话也只是随说说而已,还望太后多多包涵。”
我摆摆手,:“让她来罢。”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果真奇妙,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便令我生了恨不能早些和安平相识之。我和安平谈得甚是愉快,时间飞逝,转间便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不过这问题也委实无聊了些,我不愿深想,弯眉浅笑着与他一如既往地私会。
不料我等了许久,皇帝的影倒是不曾见到,反而是等来了曹武飘飘然地来同我:“禀太后娘娘,安平王君殿求见。”
我蓦地想起前几日皇帝同我说,平国王君这人不错,值得我多些与她说话。只不过皇帝越是如此说,我便越觉得皇帝不安好心。我摸了摸腕上的玉镯,淡:“哀家不过是深妇人尔,垂垂老矣。”
我瞅了瞅曹武,他此时此刻双发亮,声音飘然,活脱脱一副为了人什么都可以豁去的模样。
宁恒半夜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将我的忧虑和他讲。宁恒虽是万事顺我依我,但一旦涉及皇帝,所有事便会变得微妙起来。我至今仍是无胆问宁恒,倘若哪一日皇帝让他杀了我,他会不会动手。
常宁这把嘴张得倒是大,把我的老底都给抖去。不过看来这位安平王君深得常宁的喜和信任,既是常宁欣赏的,估摸我也会欣赏。
我甚是诧异,委实没有料到这个企图染指我家木的安平王君会来找我。也不知这安平王君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是以才来套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