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医此时上前替我诊脉,少顷,他对皇帝,:“禀陛,太后娘娘已是无碍,只需时服用安胎药且静养数日便可。”
我眉,:“尚好,不过是有些疼罢。”
常宁此时打了个呵欠,:“天不早了,我要回公主府了。”
皇帝温柔地:“阿姊,你府中太医可够?若是不够,你再从中带几个回去。”
我被我这想法惊了惊。
我醒过来时,已是在我的寝里。常宁坐在我的床榻边,螓首斜倚木栏,目微阖,眉间难掩倦意。想来常宁是担心我,是以守到了现在。我不过是动了,常宁便地睁开了,眸里划过一丝喜,“绾绾,你总算醒了。”
第十四章
待众人离去后,我让雁儿留了来,其余人都屏退了去。我额心,此时的依旧有些疼。雁儿扶起了我,又倒了杯参茶给我,我低首喝了,方不紧不慢地问:“哀家晕了多久?”
常宁这话音一落,屏风外边便匆匆走了几人,我定睛一瞧,竟是皇帝、宁恒、沈轻言还有郭太医。皇帝率先走到我侧,“太后安好?”
我问:“何时?”
郭太医应了声“是”。
我沉着,问:“你见过哀家?”半年前就是三月左右,我这一年,回苏府也不过两次,第一次是六月初十那一日,第二次则是今天。六月初十那一日,由于我回苏府拜祭是惯例,在那一日,苏府里的小厮婢女皆是需要避讳。既是如此,这小厮又怎可能见过我?
许是我望宁恒的时间长了些,皇帝的面难看了几分。我颇为淡定地将目光移到了沈轻言上,多日不曾见他,他仿佛瘦了些。碰到我的目光时,他对我浅浅一笑。
郭太医:“回太后娘娘,您是动了胎气。”
雁儿,“是的,是沈相最先发现娘娘您晕倒的。”
府了半年。”
我皱眉,“哀家为何会无端端晕倒?”
我的心漾了一回。
那小厮又抖了,刚要张时,我的像是被人踢了,紧接着我前一黑,再也无意识了。
雁儿答:“有,停留了半个时辰。沈相本想让大夫替太后您诊脉的,但常宁公主却信不过坊间大夫的医术,是将娘娘您带回了。”
小厮的抖了,颤巍巍地:“回太后,是的。”
我沉了会,又问:“哀家晕后,可有在苏府停留?”
皇帝的脸又难看了几分,我委实不解。我望宁恒,皇帝不喜,我理解。可我望沈轻言,皇帝不喜些什么?莫非这几日里,皇帝的心好转到了沈轻言上?
动了胎气?我自得了喜脉以来,这胎气未免动得多了些。莫非我肚里的娃娃果真是个好动的?我抬扫了扫周围。皇帝正笑眯眯地看着我,宁恒站在皇帝后又变回了朝堂上的宁大将军,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我甚是怀念那个被逗得满脸通红的致远。
雁儿答:“约摸有三个时辰。”
“太后委实弱了些,”皇帝沉片刻又:“郭太医,你明日起便留守在这福里罢。”
常宁摆摆手,“够了够了,不就个喜脉罢了。哪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反倒是太后弱了些,该多留几个太医在福里待命以防万一。”
我微愣,“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