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有些疼痛,想来是昨夜喝得多了,认真回忆一遍,隐约觉得竟是皇帝。
“原来如此。”
皇帝亲手替他盖上了薄被,伸手摸了摸苏景卿的脸,连不已。便由着自己的心意,在那红唇上研磨,得人发了不适的嘤咛。
越发疼得厉害,门外有人在扣门,他喊了一声来,却发现是太监事送来了一碗解酒汤。
以后可得好好提,莫让皇帝伤了心。
窗外雨打芭蕉,淅淅沥沥落了一夜。
“他是我的朋友。”他连忙打断母亲的猜测,“本来约好要一起赏月,结果我却喝得酩酊大醉,亏得人家并不计较。”
苏景卿是苏家的长,只有两个胞弟年纪尚小,故而这些重担都压在他的上。
太监事在门外侯着,本以为了房便要一阵,谁知皇帝只是一刻钟就来了。
他在家里歇了一日,母亲担心他的,来瞧他,苏景卿想到自己决心奔赴这一条伤父母心的路,不免有些伤。
“你若是再醉些,便更像了。”
母亲言辞关切,“卿儿,是还难受么?”
皇帝将边关急报掷在
世事难料,没有几天周边的附庸国家发生了叛乱,原本两国交好并无戈,谁知新上任的首领公然撕毁条约,拒不上贡还要皇帝割地求和。
若是喜,定然不拘于男女年岁,帝王之必是浅薄冷漠,如今却在他上用了七八分火候,如何不打动人心。
“皇上料想您今日不适,便差人送来这解酒效力好的汤药,”太监事压低声音,悄悄在他耳边说,“旁人我是不知,皇上这么多年也只对您这么好过,昨夜您醉得一塌糊涂,皇上放心不来看看您,把您安置好才回的,今晨又让您不用上朝,是真真把大人放在心上……”
“若他不是皇帝便好了。”苏景卿临窗自言自语,一阵风过,无人问津。
苏母言又止,“卿儿,昨日有个男深夜来看你,不知……”
“无妨,”他坐直了,看上去神尚佳,“你看我只是宿醉罢了,哪里就弱起来。”
☆、岂曰无衣2
苏景卿还不愿母亲知,他为一介朝臣,和当朝天纠缠不清。究竟心里还是不愿意一意孤行,母亲一直盼望他娶妻生,有一个女能延续苏家的香火,替他照顾年迈的母亲。
一时举国哗然。
苏景卿仔细掂量,自己对皇帝的意还未到达如此地步,却也舍不得不回应。
苏景卿沉默地饮完墨黑的汤汁,觉得苦涩的药香里泛一丝甜味。
他心想,这苏大人还真是皇帝心尖上的人,半夜叨念着过来,也只是送人上床歇。
早晚苏景卿都会愿意,他并不急在这一时。
第二日苏景卿躺在自己的床上悠悠醒来,天已蒙蒙灰亮,昨夜发生过的事他记得不甚清楚,恍惚只觉得有人把他扶上床,怕他着凉又给他盖好了被。
于这趁人之危的事。天都是他的,这个男人怎么不是他的。
“真是醉酒误事。”
若是豁去,便是众叛亲离。
若他不是皇帝,与男相恋不过是母亲一时生气悲伤,看开也便好了;可他是皇帝,皇室开枝散叶是众生所望,帝王用却不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