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的声音也有所不同,由糯的童音变成了清澈的少年嗓音。
“哦……就是……”霜埋脑袋,但他如今的型已不适合埋装死了,便又站起来,抖了抖,说,“我师父说看我一只虎很孤单,于是就……就在两个月前,送了我一只白虎幼崽,让我养着,说这是童养媳。”
“便该去庆贺一番。”方钰收回门的脚步,和霜他们一上楼,“去南街的天翔酒楼如何?”
四年来,他们的居所未曾变更,但走到二楼时,霜忽然住了一脚。
方钰正前往南街,见人后一喜:“江师兄,你终于关了……咦?师兄,你这是已经突破了金丹期,升至元婴了?”
霜习惯地踱步:“我不养到你屋我还能养到哪……不对,怎么是你屋,那不也是我屋吗?”
方钰一笑,从丹府祭一张联络符,给天翔酒楼发信预订。
江丛云“嗯”了一声,旁的不知作何言语。
江丛云锐察觉,低问:“怎么了?”
“自然记得,她如何了。”江丛云挑眉,快步来到霜边,帮他把箩筐拎起。
霜渐渐后退到一楼,作势要走向洗墨阁外面。他表不太好看,里极其失落。江丛云皱了一眉,脚步一挪,拦到霜前。
江丛云垂着看了他会儿:“我不会和旁人结侣。”
闻言,澜虎放开江丛云,熟练地将装桔的箩筐驮到背上,朝山外走:“我还算好,但大分人都不太乐观。”
“他们还说了什么?”
说完他恍然大悟,一连后退好几步,与江丛云隔开丈远距离,“我知了,他们说得没错,你迟早是要结侣的,我老是占着你的床也不好。”
江丛云。
“她上次来,目的在于辰星广场中央,就是你们比赛的那块区域。”霜,“那块区域现在寸草不生,站在数里外都能觉到烈的气,曾有弟过去查探,结果了。现辰星广场已被划为禁地,弟不得靠近。但即使不靠近,每年都有不少弟被影响,走火。”
“我才从韶州云城回来,帮着运了一批人去青州避难,哎……还有一事,你记得四年前那个女修吗?”霜叹息一声。
一人一虎脚程极快,瞬息之间已离开东山,又过片刻,便至洗墨阁。
霜又:“你现在是阶弟了,先去天武堂登个记,然后和我一块儿去止风阁,我估计有任务安排于你。”
江丛云刚想声“不必”,却被霜扯住,只得改为“好”。
“结侣就跟成亲一样,两个人要住在一起,所以我就肯定不能再睡你的床了,但你的被枕都被我过,我能带走吗?我会还你一套新的。”澜虎左掌踩着右掌,埋得很低。
江丛云放在他背上的手收紧一分,又逐渐放松,轻轻梳着他的长,“这几年过得如何?”
他的尾巴轻轻一扫,回看江丛云:“这几年来修不断发动袭击,凉州、建州、辰州与雷州都被修抢了去,夹在辰州与雷州间的韶州岌岌可危。十大门派损失惨重,诸学院的人数也锐减,四年前与我们对着的那几个剑宗弟,都丢了命。”
“哦?于是你就养着了?还养到我屋里来了?”江丛云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