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日，亦陆续人上门拜访，不过人日渐减少，因为江丛云谁的名帖都未收。自此，他清冷的名声传开，倒是霜，喜喜地在来拜访的人那儿得来不少吃。

少年面上神未变，他把澜虎放到上，曲起五指，轻轻地为霜梳理翘起的发。

“是另一个空间？”江丛云反应很快，“你是偶然掉到七州上的？”

“澜，波浪？波浪……虎？”少年的表变得迟疑。

“哦……”霜垂脑袋，“哎。”

会带你回去。”

霜收回爪，垂眸，声音低低的：“那我说了……我的家乡叫奥维大陆，和你们七州本不是一个地方，语言不同，穿着迥异，生活习惯也是。”

诸学院的弟分为四个等级，新弟，低阶弟，中阶弟，及阶弟，每一等级，衣袍各为一。学院共分四堂，天武堂授武艺，剑、刀、棍、掌、拳等皆于此修

这人说得好有理。

“你们那儿取名真随便。”江丛云评价，他起将霜抱到床上，又燃床畔的灯盏，拿翻开给霜，说：

于修真之人而言，这并不是多么令人惊讶的事。在凛山之志中他们就曾碰到过独立空间，既然人能够创造不同的空间，那么世间自然会存在着旁的时空。

窗外的嘈杂没持续多久，洗墨阁的理者便面将来拜访的人赶了回去，此后夜沉寂来，霜磕磕绊绊读了十来遍诗，一歪，就去见了周公。

“自然不会。”

“我怎会嫌弃与害怕？”

“看半个时辰再睡。”

“那你也不准不要我。”

窗开了条隙，风轻柔拂来，得桌上烛火摇曳，少年半张脸被染上橘红，瞳孔之中火苗微微，他神定，看得霜心了几分。

“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江丛云弯曲手肘，让霜的脸离自己更近。

“这些字我都认识，但连起来我就不知在讲什么了！”瞅了一阵，幼年澜虎声。

江丛云半敛眸光，盯着霜，：“既然你连这个都告诉了我，那能否说你到底是什么虎？”

江丛云角了，走去收起，换成千家诗摆在霜面前，：“先熟读一首，明日我再逐句讲给你。”

霜蹭了蹭他的，没有说话。

“澜虎。波澜的澜。”霜。

江丛云板起脸：“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是否听过？”

霜心里那伤瞬间没了，他瘪嘴，郁闷地探。

人的能力有限，也拘于自己的见识，因此凛山之志的主人只能创造与他曾生活过的这片土地类似的。但世界不同，那是另一套规则。

幼年澜虎一爪抵在江丛云鼻上，严肃发问：“你先给我个保证，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不准嫌弃或者害怕。”

“对。”霜。

霜扭直视江丛云，睛半眯，分外无言：“就是个名字，没什么意义。”

“你肯定没听过。”霜摇。

霜：“……”

“等化神期之后，便能拥有跨越时空的能力。”江丛云轻声，“如果我能修成化神，定会带你回去。”

正月二十，诸学院开始授课，新弟们穿着褐衣袍，成群结队地赶往辰星广场，聆听院长的宣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