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问：“你能把电话给他么？”

程培佳试探地叫了一沈莹的名字：“沈莹？你还在么？”

沈莹听完程培佳的话之后，很长时间都没缓过神来。

那些剧里，男主轨的时候，总会有个女的接电话这么说。

昨天晚上徐民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整个人神到不行。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沈莹的手已经狠狠地掐住了大/。

程培佳说：“……嗯。在。”

他力气很大，都能把她抱起来。

她不想程培佳听见她没息的声。

程培佳没想到沈莹会这么回复。

**

看到屏幕上显示通话中，程培佳再一次把手机放到耳边。

沈莹说：“是我，沈莹。”

为了不让沈莹误会，程培佳一次就把所有的事都说了。

程培佳正守着徐民成打滴，手机突然就响了。

听沈莹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是有歧义。

程培佳说：“沈莹，你听我说，他现在可能没空接你的电话。”

……

很长时间都没听到沈莹的回复，程培佳意识地把手机从耳边拿来看了一。

程培佳小心翼翼地了病房，走到楼里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儿，程培佳一定知。

在沈莹心里，徐民成算是个健康的艾滋病人。

――

程培佳问：“你找我吗？”

程培佳说：“你好，哪位？”

程培佳说：“上的疹又复发了，他又又疼，一醒来就抓。医生说严重的。”

程培佳抱歉地看着徐民成，说：“你继续睡吧，我去接电话。”

这台词似曾相识，沈莹听到之后，立就想起来大学时代看过的狗血言剧。

沈莹说：“我找徐民成。他在么？”

她之前只是听徐民成描述过他发烧的经历，并没有亲见证过。

徐民成没力气说话，闭上睛继续睡觉。

沈莹笑了一，她问程培佳：“所以徐民成现在是在洗澡么？”

它就蛰伏在他的后，趁着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将他拖万丈深渊。

沈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徐民成可以活很久。

沈莹了解艾滋病，对艾滋病人来说，每一次发烧都等于去鬼门关走一遭。

沈莹问：“他严重吗？”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程培佳说：“在xx医院，住院的十二楼，1203。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过来看看他吧。”

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死亡离徐民成这么近。

程培佳立给沈莹解释：“没……不是。你别误会。民成哥……他有些不舒服。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烧晕过去了，现在还在医院。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他现在还没完全退烧，没力气说话。”

除了不能□□之外，他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她得这样，脑才能保持清醒。要是不清醒的话，估计又该哭了。

她没调静音，徐民成被她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沈莹终于缓过来，低低地回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