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红的眶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仇恨,因为昂的战意。
慎思困惑地看了他一,也没多问,只是又转找了药膏,仔细给他涂上。羽鸿意就一直低看着这小认真的脸。
但这也只有最初的那段时候。
他自己则又回到了府中。不是他不想主持战后的诸事,是他的手臂还在抖。
弓弦一放,箭如星,直直飞山谷之中,狠狠地扎一个人的颈。
羽鸿意没有拒绝,慎思便要将他扶去卧房。
羽鸿意笑了笑,“你知的,我必须得拼。”
这把弓一直被他提在手中,直到此时才第一次被抬起。因为他终于找到了目标。
却就在这个时候,羽鸿意抬起了自己的弓。
副官拼了命地试图接过指挥的任务,却本不服众。主心骨倒了,他们没能在大哀的那一瞬间取得足够的优势,剩的便只有逐渐变成一盘散沙。
少年微凉的指尖刚一碰上来,羽鸿意的就颤了两。
慎思被堵得噎了一。他当然知羽鸿意是为了怎样的目的,付了多大的决心。只是看着羽鸿意仍旧发颤的胳膊,他就免不得一阵心痛。
如此优渥的条件之,朝廷军拼命的决心一退再退,不多时便纷纷表示投降。
幸好只是用力过度,并不一定会留什么损伤。慎思将他的衣袖卷起,轻轻在那手臂上。
“怎么了?”
一声惨呼撕心裂肺,顿时在朝廷军引起了极大的动。
起初朝廷军还没反应过来。
慎思倒来茶喂着羽鸿意饮,看到他这个样也是担心得不行,“公,你何必拼到这个地步?”
伴一个个倒在血泊里,好些新兵的眶都发着红。
片刻之后,羽鸿意这边的新兵仍旧亢奋,朝廷军的那些人却陆续冷静来。他们的将军死了,他们还能有多少胜算?更致命的是,就算他们最后胜了,这胜利究竟算谁的?
羽鸿意那一箭,准之又准,正正好取了敌将的首级。
“……没什么。”
羽鸿意看准时机,派了人来,站在山崖上声劝降。
“行了。”羽鸿意摆了摆手,“我不就是手臂多用了力,至于走路都要人扶吗?你还是忙你的去吧。”
整整两万朝廷军,除了早就阵亡的那些,全都放了手中的武。羽鸿意将他们全都押了回去,交由手慢慢清。
等涂好了药膏,慎思松了气,又问他,“你要不要躺来休息休息?”
不杀俘虏,不清算罪行。只要他们投降,想解甲归田的留武就可以走,想加他们的他们也十分迎。
直到那人意识摸了摸脖,发嗑嗑两声,猛地从背上摔落了去,才有朝廷军将视线投了过来,神满是不可置信。
“将军――!”
他这么一箭之后,手臂的肌肉便开始痉挛。羽鸿意只得放了弓箭,继续站在山崖上看了。这仅仅一次的手,对羽家军的激励却是极大。
片刻之后,忽然有人一声大吼,丢了手里的弓箭,取腰上的佩刀,看着就要冲去与朝廷军死拼。
原本有些被打懵的新兵亢奋了起来,顿时将生死置之度外,只顾着往前冲杀。朝廷军也纷纷红了睛,大声呼喝着迎上了他们的刀锋。
慎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