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嘉琬在那一瞬间完全忘了思考,任由着傅时衍牵着她的手领着她站起来,再带她回病房。
记得自己在某个晚上,他惹了她生气之后,他就是用这个故事哄她的。
“我妆花了!!!!”
“刚值班室有病人家属拿刀砍伤了医生还有过去询问病的病人。”
“我觉我已经快变成一条大骨了。”他端着汤一脸的视死如归,“你给我讲个故事转移一注意力呗。”
傅时衍还是把那束摔得有惨的百合花放到了床。重新坐回床上的时候,他问她,“你刚为什么哭?”
“学我?”
她被他的反差逗笑了,掏耳一边找手机的耳孔一边笑,“你丈母娘说的,吃嘛补嘛,你要好好补才行。”
“我知。”他刚一回病房门,隔的老太太就告诉他,他太太在那边,好像在哭。
傅时衍却是压不打算放过她的样,“工作不顺利?压力太大?还是天天两边跑太累了?”
,“啪嗒啪嗒”滴到地面。
丢脸丢到老家的事儿,程嘉琬一也不想再提。
“你以为是我是吗?”
“你自己给我发微信说的,要去问医生可不可以给你院,刚好我回来时你不在,打你电话也没人接。”
“你先走。”她盯着百合花的花,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鼻音,“我完就回去。”
————
“央央~”
“我刚去卫生间去了。”
“虽然不想你哭,但你能担心我担心到哭,我还是很兴。”
“随便说什么就成。”
“不可以,很丑。”
“有狼狈” 他伸手一一给她泪,突然停来,很郑重地说,“但是我喜的是程嘉琬,又不只是光鲜亮丽时候的程嘉琬。”
这声“嗯”不在她的意料之,程嘉琬难以置信地抬看他,“真的很丑吗?”
盛开的百合花花因为摔落时候的重力,好几都被摔伤了,浅棕的伤痕印在粉白的花上很是显。她蹲在地上,机械地用手去整理那些被摔伤的花。
傅时衍有些艰难地蹲到地上,轻声诱哄,“我看看?”
“那冲这个我也得好好养好才行。”他笑着把盖拧开,先是笑着瞅了她一,再看汤时,笑意便凝住了,“怎么又是骨汤啊。”
她看了傅时衍一,“那你还要不要听?”
她执拗起来,“那我现在到底丑不丑?”
程嘉琬“哼”了一声,把摔了几个凹痕的保温瓶往他怀里一,“谁说我是因为担心你了,我只是怕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而已。”
“是你自己说的。”
傅时衍冲她伸手,“回去了。”
她隔着朦胧想要去捡方才散落的东西,却发现已经有人在她之前捡起了保温瓶。程嘉琬顺着那人的脚往上看,从脚到拐杖,只看到腰便倏地低去捡地上的百合花束。
“现在猪大骨可比你的肉还贵,你想听什么?”
“嗯。”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程嘉琬慢条斯理地往念。
表白像龙卷风般来得猝不及防。
“回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