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意思,”张晨抬起了手,将额前的碎发向后捋了捋,“我存活率极低,没办法有后代。”
我深了气,撂了句狠话:“听我的,不然把你扔回到别墅里,你别想见我了。”
“不好……”
他眨了眨睛,泪糊了妆容,这回倒是会说“好”了。
“打了很多针,了个小手术,”张晨躺在卧椅上,睛睁得很大,像一条濒死的鱼,“后来我草他的屁,他就说……”
“我对他说,我
“我怕我说了,你会嫌弃我。”
“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他说什么?”
“你过让我嫌弃的事不止一件两件,现在我不是还养着你么?”
“我又有不正常了?”
“一会儿去看医生?”
“我生不了孩。”
“我那时候,笑了,”张晨一个无比阳光灿烂的笑容,正常又可怖,“我对他说,我是个同恋,本来也不会要孩。”
我皱了眉,说:“早二十年你就告诉我了,老太太不是还带你去国外检查过么?”
我抱着他,伸手顺他的后背,一一地拍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闭上,睡着了。
“说。”
张晨笑了起来,他的脸更加苍白了,我签完了手上的合同,将钢笔旋笔帽里,顺手把笔扔到了桌面上。
我理了三个小时的公务,张晨才从睡梦中醒来,他看起来神多了,抬起手指了太阳,微微蹙起眉。
“我能跟你说么?”
着笑的,我却皱起了眉,将他的手扒来,才发现他脸上都是。
“说吧。”
“是后来生了病么?”
张晨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
“我……”张晨闭上了睛,他又控制不住泪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呗。”
“我说了我不去!”张晨喊了这一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又缩成了一团。
“我……”
“我不要……”
“怎么回事?多大事,哭什么?”
“心理医生从我这里套不什么话来的。”
“我……我控制不住,”张晨的手攥紧了毯,青筋狰狞地显在表上,“等一会儿就好了。”
“有,午预约了医生,你去看看。”
“你一辈生不了孩了。”
“我陪着你,让医生过来看看,给你开药,好不好?”我亲了亲他的额,尽可能放缓了语气。
“你这样不行……”
“废话,你是男人,当然生不了孩。”
“那你就自己着?”
“我跟那个人的时候,得太快了,他就让人给我打了一针。”
我走到了他的边,居临地看着他,我说:“别哭了,太难看了。”
我将他放回到卧椅上,叫人去联系神卫生科的医生,想了想,又叫人联系心理医生,我也不知哪种途径能帮张晨,索都请来听听。
我把他抱了怀里,让他枕在我的上,又用丝巾帮他脸上的:“那叫医生过来看你,好不好?”
“不去……”
“打了一针?”
“哪方面的?”
“神卫生科的,还约了心理医生。”
“你……”你那时候,真的喜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