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的手，他把自己手指甲的边缘咬得坑坑洼洼的，手指的力气也很大。

我攥着他的手，皱紧眉，我说：“为什么要咬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轻轻地颤抖着，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闭上了yan睛。透明的shui自他的yan眶gunchu，他耸着肩膀，呜咽地哭chu了声。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上半shen蜷缩成了一团，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把它sai到嘴里。我yan疾手快地摁住了他的手，俯xiashen亲吻他的嘴唇，他却紧紧闭着嘴唇，一直在哭，我只好去tian掉他脸颊上的泪痕。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止住了泪shui，重新睁开了双yan，他说：“我没事了，你松开我的手。”

我谨慎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了他的手，说：“你还好么？”

“我当然还好。”

“撒谎，”我用手指rou了rou眉心，“你这样多久了？”

“什么？”张晨面无表qing，像是真的不明白我在问什么。

“你这样忍不住咬手指，止不住yan泪的qing况有多久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也只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哦。”

张晨从上衣里chouchu手绢，ca了cayan角的shui痕，显得过于冷静：“我会chu1理好这个问题。”

“我不太相信你能chu1理好这个问题。”

“你放心，我不想变成了疯zi，我怕到时候你会把我扔jin疗养院里，叫我这辈zi都见到你。”

“说什么胡话，我说过的，我会一辈zi照顾你。”

“你还答应过我，等我chu狱，我们就一直在一起的，”张晨神se淡淡，话语中却多了一丝埋怨，“但那天我等了很久，你没有chu现，有的人拿着报纸告诉我，你同我离婚了。”

“那是别的人暗中zuo的事，我并不知qing。”

“所以你派人查了我在国外的生活，所以那才是你那天chu现在别墅楼xia的原因？”

张晨总是过于min锐，猜得足够准确，叫我说不chu话来。

“所以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改了主意，要同我离婚？”

“……我不想说。”

“你是不是以为，我chu轨了？”

“……”

“我没有chu轨。”

“你……”

“我怎么了？”

张晨伸chu手，去拨nong我的手指尖，他这动作zuo得特别自然，一dian都没有刚刚惨兮兮的模样。

“有人说，Paul给你买了化妆品，频繁去见你。”

“所以你觉得我和Paul藕断丝连，说不定在监狱里会来一发？”

“……”

“Paul就来过一次，给我买了些东西，然后说他需要钱。”

“他需要钱zuo什么？”

“不知dao，但以前我在他那边乱搞，他有我一dian底zi，我得花钱买平安，不然又得多坐几年监狱。”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一个月能见我一次，最多两次，我怎么告诉你？Paul过来的时候说了，要么给钱，要么回tou一封检举信。”

“那你给了他多少钱？”

“八千万。”

“你真有钱。”

“guan我要一个亿，我说我就只剩xia卡里的钱了，叫他去刷我的副卡，结果我在国外的时候，拿着主卡去刷，发现里面一分钱也没有了。”

“那后来怎么不告诉我？”

“后来我看你qing绪不太对，不太想跟你说了，我也不知dao我说了，你会不会相信，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