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在了急救室的大门前,磨砂玻璃让我看不清里的形,有人同我说着话,但有那么几十秒钟,我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无法任何反应。
“哪里传来的消息?”
“急救室方才传来的消息,张晨的形暂时稳定了来,还在紧急急救中。”
我是真的憎恶着张晨,憎恶这个知我的弱、并能用到极致的男人。
我不喜医院这个地方,在这里我送走了我唯一的亲人,但我尊重医院和每一位医护人员,因为有他们,才有了病人们生存来的希望。
门停在了医院的正门,除了警察还有大批的记者,我冷着脸向里走,却总有话筒伸在了我的面前。我意识到我不能一言不发,那会对价带来极大的波动。
他用他的生命来了一场豪赌,而我不确定,我是否想让他赌赢。
我了眉心,转过
“你要看一伤报告么……”
“公司传来的消息……价正在剧烈波动……”
“通知董事会,确定时间开始视频会议,合交易所好风险预警,养的那些人,也该发挥些作用了。”
三十分钟后,我在医院的小会议室里打开了笔记本,开始有条不紊地应对各方的麻烦,公司的董事倒是给予了一定的理解,他们只需要我的表态――我的工作状态不会因为张晨的病产生影响,会一直驾驭着集团前行。或者直白说,大分公司员工,关心的只是个人的利益和公司利益能否得到保证,张晨作为前任领导,他生或者死,并没有多少人会真正在意。
我睁开了双,手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扣了掌心。
“不必,”我的表大概不太好,助理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我不想知他是怎么自杀的。”
“请问……您对张晨自杀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将国外行程的结果对董事会行了初步的报备,并通过财经媒透了相关消息,各项工作稳定向前推了推,波动的价最终呈现了略微上扬的趋势,没有到跌停的地步。
等忙完了这些,四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张晨还是没有从急救室里来,但从医生和护士传递来的消息看,况基本稳定住了,正在收尾工作,很快就能转移到ICU。
我的鞋踏在大理石地砖上,哒、哒、哒,再也听不到周边的嘈杂声响,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噗通、噗通心脏动的声响。
我的听力渐渐恢复了正常,我回了一句:“你刚刚说些什么,再重复一遍。”
“不要打扰医生急救,该缴清的费用尽快缴清。”
艳红的血里,张晨白得近乎透明,他紧闭着双,嘴角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靠着座椅闭上了睛,前却是一片通红。
我不知我这是怎么了,我分明是笃定的,笃定张晨绝不会死――我竟然也会怕了。
“没什么看法,”我说完了这五个字,周围相机的拍照频率明显加快,“总而言之,他不会死。”
我将话筒扔向了那个记者的方向,在保安的护卫往里冲,很快了医院。
上了后的车。
于是我随机抓起了一个话筒,说:“问一个你最想问的问题。”
“……陈董?”
“切了线电话,联系了里面的辅助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