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瑢翻看着手机里每一张旧照,指给勒图看,指着照片里那位英俊潇洒的“茶小王爷”。
邢瑢不断地纸巾,帮对方嘴。
整个一个午,他就坐在洒满阳光的病房里,打开五花八门的各种零包,给病号投喂零。
“这个也是他,”邢瑢笑着说,“小萨。”
说到这话脸微红,西晒的阳光可能太刺了,让邢小哥别过脸去躲开光线,球被刺得疼,压抑在心底的浪花从眶和鼻息间快要涌来了……
病号的咀嚼功能恢复尚不健全,咬到的、耐嚼的东西,比如肉,就费劲了,差噎着。邢瑢赶紧让对方吐来了,还是继续吃威化饼吧。
“就是可能你好久没练功夫了,你比他瘦,你可瘦多了。”他又说。
勒图也呆呆看着那些照片,一声不响,心却好像已经飞了,飞去那片辽阔远的大草原,散乱的视线追逐那狂奔的蹄、飞扬的尾。
“这张照片,是我和小萨那时去拍一电影,在辉腾锡勒大草原,我们俩骑。”
“这张,是剧组杀青,当晚办了一个篝火晚会,小萨在烤一只羊。你也会烤羊吧?不是据说你们草原上男人的标么,不会烤羊娶不上媳妇……”
“这个,油威化饼,小萨最吃的。”邢瑢说。
“你长得,真像小萨……”反正对方也听不懂,他就自言自语直抒臆了。
邢瑢掏手机,翻看他保存的那些照片。他不去主动联系对方,照片却全都留着。哪怕是小萨拍的模模糊糊的意识风景照,他都留着呢,就反反复复地回忆当时。
有些难过伤。毕竟,还这么年轻呢。
“川味肉丝,辣的,这个小萨也特别吃。”
“还有,这张是他家乡锡林格勒的草原和羊群,小萨骑着在放羊。他发给我看的,我还没有去过他家那里。”
背上的长发男孩,穿着长袍靴,前坠着许多宝石,在草原上就是最耀的明珠。
勒图小弟就一声不吭地咀嚼零,嘴边不断掉饼渣,掉了一。手指移动缓慢笨拙,基本上需要邢小哥全程喂到嘴边,甚至不懂得掉掉嘴角的渣,就像傻掉了一样……
他现在也像是着了,就稀罕这类型的汉。细长的,鼻梁,长脸,眉目间都有那种独特而淳朴的味,特别有男人味儿。
“嗯,小萨。”邢瑢说。
“小
“你、你可以慢吃哈。那个最能吃的家伙今天又不在,没人跟你抢啊,呵呵,这么吃啊……”
“呵,原来你也吃辣,果然你跟他拜把么。”
“这个就是辉腾锡勒的蒙古包,旁边还有一个湖,小萨在湖里洗澡,没穿衣服,被我偷看到了哈哈,他可害羞了……”
“睛,鼻,都像。”邢瑢垂一笑,“都特别帅。”
“小萨现在可胖了!”他绷不住笑来,“好吧,他也不能算胖,就是很壮的一,他的分量简直能压死我……”
方反应。对方也没给他什么反应。
“小……萨……”勒图也说。
“我估计你跟他味差不多了,都喜味儿。”
“我过来看看你,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零。”邢瑢手里提了一堆袋。
“你跟他一样一样的能吃啊……可以慢儿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