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变幻莫测，讥笑：“醒过几次总说胡话，被几个对联名上报停职了，就算醒过来也无力回天。没了王局从中斡旋，妖局还不知能不能继续存在。”

徐初晴一愣，“凤……”

叶森扣着袖的褶皱，拧着眉仔细思考，“你们楚家祖上确实和凤凰有渊源，似乎是得了一只青鸾养着镇宅，所以你父亲才能得凤凰信赖。”

叶森觉得有话不能好好说真不是个好习惯，楚遥是，凤逐也是。

徐初晴眶泪，“是，我很激他手！天师本就朝不保夕，爸爸死了我也不怨谁，但他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凶兽？！碎尸万段都是轻的！别以为我不知，很多可以当场诛杀的妖怪被妖局收了回去放的好好的，大不了被关起来睡觉，找机会逃来岂不逍遥？我爸呢？那些无辜的人呢？他们永远醒不过来了！”

“那又怎样？”

叶森给徐初晴的印象还不错，小姑娘还是愿意和他聊天的，“命还在没大碍，怕是不能走了。至于王局……”

叶森倒不担心这个，“我相信楚哥总有办法，毕竟梧桐大如今可不止一对凤凰。”

“是嘛。”

叶森微微叹气，摇了摇没回答。

徐初晴不满，吊人胃又缄默不语真是十分欠揍，她咬了咬牙：“二十八局和协会现在一团糟，全人放成见不可能，要不是哥说这次危及整个太古和周边人的命我才不来。”

徐初晴扭看叶森，只见这人依旧温和如初见，他笼着袖站在阵图里，恍若落凡尘的神仙。耳边有风略过，带着叶森交杂着质问的话语。

徐初晴珠都红了，生地辩驳：“我爸确实死在凤凰手里。”

“很诚实。”叶森板着脸评价，又问：“还记得你家的族徽绘着什么吗？”

“徐姑娘。”

叶森勾起嘴角笑地很欣，“楚会长的伤如何？王局醒了吗？”

“封印在妖局的妖怪先不提，如果你问的是那个凶兽我能回答你，但请你别与楚哥提起。”叶森轻声，“楚哥早应该死了，是凤逐违背了规则把他留了来。”

“楚哥应该和你说过当时的况，那凶兽难对付凤凰不手死的人更多，说是尸横遍野也不为过。”

“徐姑娘。”

这一声叶森叫的比之前生，如冰。徐初晴移开目光闭上，父亲是她的肋也是她与兄长之间矛盾的垒，她本能的不想去碰，但一提起便不自觉激动起来。深呼迫自己镇定，徐初晴想离开静一静，却被叶森的话钉在原地，那一字一句打在她心上，猝不及防便千疮百孔。

徐初晴无视了前一句，反问：“他能有什么事？”

徐初晴耳朵里嗡嗡直响，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什么意思……”

天师协会终于放成见了？还是知了楚哥的事？”

“凤凰生傲慢，从不主动接近甚至攻击人类，若得他眷顾能承福百年。”叶森说得很慢，“你因为父亲的死心底一直在责怪楚哥，责怪凤凰甚至迁怒所有的妖族。对吗？”

徐初晴的声音猛然低了去，“……我们也不是没有错。”

徐初晴苦笑：“是啊，他总是有办法的。从小就金光闪闪，耀的无论什么都是对的，连抛家族都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