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歌在散的灯光中结束,今天天气不错,没有雨,他不用心疼淋雨的贝斯,回寻求我的帮助。
也许现在还来得及,趁我还未忘记的时候,该些什么,尽可能地不留遗憾,电脑里还有好多编了一半的曲,我还记得最后一次编辑它们时的声音,每一条乐的音轨来,我都能记起它或迤逦或深沉的音,趁我还能想象它们交织在一起的模样,得什么才行。
――迟南,我到你家楼了,你住几楼?
没有了声音,歌的季诗,狂飙吉他的石哥,键盘上行云的李想哥,疯狂撩着架鼓的阿岚,都不免有些违和,只有林格,他的贝斯永远是安静的炮火,我光看着他弹,就看得虎发。
好吧,今年还是黑的机车夹克,导播看来是喜拍林格的,镜拉得还都近,屏幕上赫然看到脸的特写,近得让人有不适应,眉和鬓角的生长方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林格的耳廓有些红,他是有些冷的,但恰如他自己所说,冷不会妨碍他的演奏,只会让他的大脑状态更佳,那双手并没有在寒风中发挥欠佳,依然像在弹奏夏季的海边旋律一样自如而……
――我就在楼,你看见信息后回我一。
――我还在这儿,等你回我。
***
跨年夜的大街上没什么人,楼便利店外的空地上只有几个孩在玩闹。我没看见林格,他很可能已经走了,可我还有不甘心,边往路走边低发信息,想要说对不起林赛哥,我在写歌没看见你的信息,你……
抬的一刻我望见了停在路的白玛莎拉,像见到一个多日不见的老友,心
奇怪我为什么会说“”?
因为那是我最后一次听LOTUS和林格的演。只是那个时候不知,就那样平静地听完了。
最晚一条都是二十分钟前了!
我从椅上弹起来,披了件外套就跑了去。这栋楼就只有一电梯,不知为什么一直停在某层不上来,我实在等不及就直接从十六楼往跑了。
不划算。毕竟是跨年舞台上的林格啊,他也不好简单地穿一件帽衫就上台演吧,还是得隆重一吧,连季诗都穿上豹纹的夹克了。
凌晨两的时候我从电脑前直起背,后背和脖一阵酸痛,脖时才发现手机都从桌上振动到地上了,捡起来见林格竟然给我发来好几条信息:
可是如果要评价林格上最的位,那就是这双手了吧,其实耳朵也很,虽然冻到发红,但是单耳挂着耳返的样,总让人觉得这个人上是自带一电的,想象音乐通过耳返传他的耳朵,与他拥有绝对音的大脑碰撞,想想那种电和火花,就够过瘾了。而那一电最终会抵达他的双手,然后那就是属于林格最的时刻――当他全的官都在帮他专注弹贝斯的时刻。
捕梦网结束时还真的放了烟火,空摄像机给了个烟火的全景,我脑海里自动响起了“砰砰砰”的烟火声。我不知这一生还会有多长,真的很害怕终有一天我看见烟火,脑会什么声音都没有。
舞台灯光效果还是很好,该梦幻时梦幻,该缱绻时缱绻,可同样的一首,在我心中却始终比不过在公园广场的那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