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一起组乐队吧。”
林格缓缓抬起,英俊的脸正对着我的睛,他既是年轻的林赛,也是成年后的林格,我从他睛里看见了一脉相承的毅和深邃。
我看着这张近在咫尺,年轻英俊的侧脸,心说,但还是值得的。
有明年的云
如果还有你的恋人
这里曾经的风景
他笑了笑,又将香糖收了回去,自己剥开了放嘴里。
***
弹完他将手掌压在颤动的琴弦上,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最佳贝斯手,但他脸上的青涩和年轻我素未谋面,连指腹上的茧,也是年轻的模样。
如果还有你的孩
他转提起了吉他。
“林赛哥,这是你十年后的坐骑,你现在是中生,也没驾照,不能骑它。”我说,“我们还是一块儿坐地铁吧。”
“那种人值得吗?”
“今天会不会起火啊?”我好奇地问,“你的涅槃日是在今天吗?还是我梦见的已经是涅槃后的你了?”
“林赛哥……”
黄昏后星光降临,我陪着他目睹了白昼与黑夜交替的时刻,趴在天台边时他忽然递一枚香糖给我:“吃吗?”
他上安全帽,盖来
一直到女孩终于哭够了,抹着泪离开,他的肩膀才松弛来。
整条街都是她彷如指甲刮玻璃般的哭声。
那个时候
我激动极了,能看见我了?!
我站在杜卡迪的前面,前轮着我的脚尖,充满真实。林格充耳不闻地骑上它,我抓住了杜卡迪的车把。
说好要一起坐地铁的,然而校园外非常不科学地停着一辆黑的杜卡迪。
我回,后是挂在墙角,正在网里晃的一只小蜘蛛。
我不知林格数到哪儿了,不是多少个十应该都过了,但这似乎只是他与观察的世界对话的方式。
如果还有后年的花
他将那把木吉他递给我,这么久后我们的视线第一次交汇,我无比郑重地抬起双手,那把吉他却穿过了我的手,轻轻放在了我的里。
木吉他放吉他袋里,被他反手归剑鞘似的背上背,又提起背包楼了。
夕阳将他的影拉长了打在我上,一阵风来,起单薄的成绩单,我们一起手压住了谱。我看着他,他仍认真低看着曲谱,比认识学时更的心在这一刻击中了我,我说:
我在心里默数了十,哭声当然还在继续。
又再数了十,女生蹲了,但哭声没有停。
“是啊,”我说,“林赛哥,放心好了,你以后不会这样的,你就是绯闻多了儿。”
林格轻声说:“我数十,你不能再哭了。”
林格嚼香糖的腮帮停了一,淡淡地蹙着眉。女生捂着脸哭声,男生掉就走了,女生还在后面哭着喊他的名字。
你也可以陪她聊聊
我第一次听他嗓没坏掉前的声音,虽然是在梦里。
我恍然大悟地看着他。
女孩仍放声大哭着。
原来是这样啊……
林格仍然安静地看风景,场上已经没人了,学校外的小上一男一女似乎在吵架,男生很突然地就给了女生一巴掌,在安静的黄昏格外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