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请假去了医院,已经很长时间没去检查了,其实我知耳朵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也可能是害怕去面对,也可能想故意不当一回事,就这样一拖再拖。当医生大叔告诉我,我的右耳也开始严重病变,撑不了多久了时,我一副早就预料到并视死如归的平静。
台风,它并不想摧残你,只能怪你倒霉。
“啊?为什么要用这个当封面?”
老板眯着看看那两张图,又看看我:“颜嘛倒是蛮好看的,不过这画的是什么啊?”
我清了清嗓:“有着凉。”
第二天我依然时去接林格,他拉开车门上车时一冷空气冲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嚏。
我笑着摇摇。真严重到无法勤时我会请假的。
他又掰正了镜,我以为这算是放过我了,却见他转推开了车门。
他直接把上方的后视镜掰向我,镜的光猝不及防照我睛上,他很认真地看了我一:“我觉得严重的。”又问了一次,“请假吗?”
坐地铁回来时,车厢里只有我一个人,就是在那时收到设计师发来的封面设计定稿的。
和老板聊得很尽兴后离开了,我知就算这一刻多么难熬,当太阳重新升起来的时候,一切又会变得好起来,哪怕不是真的好起来,心中也会得到一种莫名的安。
“所以才叫RHB啊……”老板说。
与其祈求别人的拯救,不如学会面对孤单――那种知就算快要死了,也没人能为你输血的孤单。不必拯救世界,只要肩膀上能扛着这份孤勇,我觉得这样的人,也很帅气。
因为我快聋了。
“不过我现在也不这么想了。”我说,“对了,有个东西想给你看。”我把手机相册里的图片放大了递过去。
车灯打在墙上,车从车位来,林格说:“你可以放去睡。”
她了两张让我选,一张是金包围着绿,一张是绿包围着金,比我贫瘠的想象力能想的好看多了,前者像沙漠里的绿洲,后者像森林里的熔岩。我选不来,它们都是我的耳朵。
“也没那么严重。”我说。
林格了
“啊?林赛哥,你去哪儿?”
我只好车,和他换了位置,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忍不住说:“谢谢啊,林赛哥。”
“这是MRI的耳扫描成像。”
***
我丈二和尚地探去问,他已经绕过车,直接拉开了我的车门:“来,你在副驾上睡一会儿。”
林格系安全带的手停:“怎么不找我请假?”
“冒了?”车门砰一声关上。
“我的专辑封面。”我溜了一撮面条,问,“好看吗?”
地铁穿行在隧里,发“呜……”的风声。
***
我坐在空的车厢里,埋盯着封面狂掉泪。
老板接过,显然看得一雾,把手机又横着拿,都不知自己看对方向没:“这是什么?”
隔了那么久,那个悲伤终于抵达了,这一次我总算看清了它的真面目,它将要来带我永远地离开音乐,离开林格了。
“不用了,我这么靠着闭一会儿就行了。”他在开车,我一个助理在旁边躺着睡大觉像什么话……
“因为这是人类和音乐之间最重要的纽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