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

唉，钱到用时方恨少，缺钱还缺耳朵，总之先把键盘的分录了再说吧。

***

林格说那就接着睡吧。

我纳闷：“你约的乐手吗？”

y还得陪着我，对他也是很大的负担，我已经打算请鼓手和吉他手，但不想将就，可要请个平的，就我那积蓄大概只够请到一位，毕竟还得留钱请混音师啊。这几天我每晚拿着计算，咬着笔杆像个守财一样算来算去抠来补去，还是很难把这个账目给平了，除非我把自己的耳朵也算去――钱用来请厉害的鼓手和混音师，吉他我一个人全包。

为了迎接这位神秘的S级乐手，我们打算先把架鼓装起来，因为那哥们据说只会带吉他来，我刚把吊镲装好，这时Ray的手机响了，他接完赶紧转对我说：“快去接，他到了！”

我笑着说比起饿好像更困一。

了个短暂诡异的梦，梦里林格像是俯在我耳边叫我名字，声音从右耳传来，是他特有的语调，但特别轻，我糊应了声，那声音就离开了，连带着他罩在我的影，仿佛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我回看见他更不可思议：“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问是鼓手还是吉他手？

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保姆车里就只有他玩消消乐的声音，但我低估了自己疲劳的程度，竟然真的睡着了，听着后林格玩消消乐的声音，就那么舒服地又睡了过去。

晚上我去了Ray的录音室，推开门，Ray正在那儿通电话，讲得满脸兴奋，抬看见我，就对手机那说“他到了，好好……”一连串的“好”“一定一定”，如捣蒜。

Ray神秘兮兮地抛了手机：“嗯，这哥们特别，业界大！但他要待会儿才到，让咱们等他一。”

S级是我想的S级吗？我有惊讶，老实说也有不信，会打鼓又会吉他的乐手不少，但是两样都通到S级的那真是凤麟角。我说你心中的S级是哪种级别啊？

我瞪着CD，那是在史上100支伟大乐队里都排名不低的摇乐队的吉他手和鼓手，不对方是谁，Ray有没有夸张，我都很想见见对方了。

我说那你呢？

他拿来一张CD，往桌上一拍，说：“就这种级别！”

他说鼓手和吉他手。

“一个人！但不打鼓还是吉他平那都是S级的！”

这些天都是半夜录音，白天真的很容易睡着，这天我在保姆车上醒来，车里都没人了，我忙站起来，脑门一撞在车，林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心一。”

我看他紧张得还理了理衣服，也不敢怠慢，了门想了想，也理了理衣服。夜深了，深秋的昼夜温差很大，我一推开大门就一冷风灌来，外面在雨夹雪，大半夜的停车场上一平川，一辆车都没有，只除了远一辆缓缓绕过来的白SUV。SUV的前车灯亮着，它在车闸后停了一会儿，一名保安匆匆跑来打开了老旧的闸栏，车闸慢慢升起，白SUV朝大楼这边驶来，车型越来越清晰，那是一辆白的玛莎拉Levante，雪亮的车灯照亮般细密的雨夹雪，我睁大试图看清本看

林格说我不饿，你饿吗？

林格说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