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蜜命人用针把里面的丝帛挑来,展开看了看信的容,便惊得站了起来。
朝中大事她知的太少了,除了人尽皆知的安王和严相及众多官一伙,雍王和西北军一伙,其他的人如何划分阵营,她就一无所知了。
沈初蜜走上前,亲手把她扶起来:“你这小月亮,还真是个重重义的。如今那些被打天牢的官,他们的亲戚朋友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跟他们撇清一切关系才好。你却还想尽法去看他,还冒死帮他求。你这小丫,看着柔弱,倒也十分勇敢呢。”
沈初蜜不由得想起前些天要去黄陵祭祖的时候,明知是一趟非常危险的行程,雍王本不肯带着她去冒险,想她留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当时自己不也是飞蛾扑火一般非要跟着他,定要与他生死与共么。
皇后娘娘这样说了,就像给了兰月一颗定心。回家之后,她反复琢磨沈初蜜的话,觉得她应该是知什么,却又不方便直说。脑海中灵光一现,兰月忽然想起那天在明月绣坊,雍王也来了,虽然他和慕台哥哥没说几句话,但是隐约能觉到二人并不生疏。难……慕台哥哥表面上跟着父亲娄尚书事,实际上是雍王这边的?
兰月心中惴惴不安,扑通一跪在地上,壮着胆说:“二小,慕台哥哥是无辜的,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老家地亲人京科考,然后娶了别人,又生了孩。慕台哥哥虽然姓娄,却没有吃过尚书府一碗饭,没有为娄尚书过任何事,他并非严相的爪牙。上次二小帮了我,我激不尽,我知自己不该得寸尺,可我也实在是没法了呀,求求您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兰月趴在地上拼命地磕,若不是地上铺着波斯羊绒毯,只怕额都要磕破了。
边巍无奈地叹了气
初蜜手上。
兰月哭着摇摇:“不,其实我一儿都不勇敢,我心里害怕的很。可是,他是我未婚夫啊,我怎么能不他呢?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呢。”
兰月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神,见她如此重视,心里的小鼓就敲的更响了,不知是福是祸。只盼着这是一救命的稻草,能让娄慕台脱离苦海。
从这个有有义的小绣娘上,沈初蜜看到了自己的影,愈发觉得她可怜又可。
沈初蜜看完之后,把那丝帛折了起来,让碧桃重新回竹里,拿上令牌,上把这东西交给皇上。
“可是我心里想的都是他,你不让我说他,好吧,那你就走吧,我无话可说了。”兰月赌气转过脸去。
“兰月,你能不能别一一个娄慕台呀,你的嘴不烦,我的耳朵都烦了。”边巍实在忍不去了。
“你呀,就放心吧,朝政上的事我也不太懂。但是我估计,娄状元应该没事。过多的话,我也不能跟你说了,你就在家安心等着吧。”
在家中安安静静的等了两日,京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每个人的心都很紧张。边巍不当值的时候,就会来拜访,兰月本不想见他,可是为了打听一娄慕台的消息,只能着和他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