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复来原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店小二,听他如此说,才抬起双眸仔细地瞧了瞧:“范贵,是你吗范贵?这么多年没见,你比原来老了不少呀。”
双手提着大铜壶的店小二一愣住了,手上的铜壶“当”一声掉在桌上,溅起的湿了他的衣襟儿,他都浑然不觉,一双睛直勾勾地盯着范富来。
范复来哈哈大笑:“没想到哇,咱们状元郎不仅能三元及第,还能招财宝。小月亮,快过来,一会儿别掉去。”
们苏城了一位状元郎,咱们这间酒楼就改成状元楼了,不论外地的客商还是本地的人家都想图个吉利,全都来咱们状元楼吃饭,对面的锦绣楼一就不行了,连着亏了一个月,撑不去了,要往外兑呢。听说他们家想去京城开一间酒楼,就叫苏城状元楼,借娄状元的光,咱们苏城人现在去外面买卖都比原来好赚钱。”
兰月吃的饱饱的,吃完之后一边喝着消茶一边叹:“我在苏城住了八年,都没尝过这几苏城的特大菜,如今终
范贵这个憨厚的想法,范复来也同意,就没再求,一家三兴兴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范富来十分动容,连连:“好,好兄弟,就冲你有有义、不贪不义之财这一,就够当个掌柜的。王瑟,你去对面的锦绣楼谈谈,看看他们多少钱往外兑,若是直接把房买来行不行?我想在苏城开个明月楼的分号,你本着这个方向跟对方谈一。”
兰月无奈地笑了起来:“爹,我都多大了,还能在窗掉去不成?”
范贵叹了气,无奈的说:“咱们那次去西北,差儿丢了命。回来之后我再也不敢远门了,后来我爹得了重病,撒手西去了。欠一屁债,我跟我娘还了这些年,才算把债还清。这状元楼的掌柜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照顾我,赏我饭吃,我和娘就搬到苏城来了。”
“大哥,真的是你呀,大哥你回来啦,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范贵急匆匆地走上前来,紧紧握住范复来的双手,满都是泪:“大哥呀,我以为你回不来了,真没想到你福大命大造化大,真就回来了。嫂,我是范贵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年我回来告诉你大哥的消息,还给了你一百两的银票。”
对于只有两面之缘的范贵,芸娘是真的不认识了。不过经他一提,多年前的事便浮现在脑海,说:“他爹,我想起来了,你走了以后的第二年,快过年的时候,范贵儿确实来找过我。说你被胡人抓走了,还给了我一百两的银票。”
菜陆续端了上来,范复来让范贵跟着一起吃,他却死活不肯。说掌柜的赏饭吃,给了这份差事,既当这差,就不能没规矩的事儿,就算以后大哥给安排活,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今日还当着店小二,就得好店小二的事。
范复来抿着唇,重重地了:“好兄弟,别的不说,你在明知我回不来的况,还把我交给你的银票,一分不少的给了你嫂。就冲这一,哥也不能让你在这当店小二了。对了,你不是应该在嘉城吗?怎么到苏城来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