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四四?”
范复来,摆手挥退了王瑟,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耳朵,范复来一愣,躲到楼兰彩琉璃屏风后面,偷偷查看。果然是昨日那个被称作小月亮的姑娘,今天她换上了女装,还扶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那女人的容貌……竟是十分熟悉,像在哪里见过,却偏偏想不起来。绝对不是最近见的,那么会是以前的旧相识吗?
窗前,望着天上的弦月说。
“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些,那个小姑娘的声音,我就像是在哪听过似的。也许,也许她真是我的孩呢,千里迢迢地去西北找我,肯定吃了不少苦。”
清晨,范复来吃过早饭就促王瑟快去打听那两个姑娘的事。自己信步溜达,在铺里随便瞧瞧。
兰月了谢,扶着娘亲在铺里看外国货,开开界。芸娘的手和脚都激动地有些打颤,声音也有哑:“小月,那个人真的像你爹吗?这么大的铺都是他的?你爹以前就是个货郎,虽然人很明,不过,他连自己是谁都
范复来:“是啊,我后来想想的确十分刻意,可当时我偏偏就差被她们牵着鼻走了。两个小丫罢了,竟然差被他们糊了。”
“老爷明睿智,平时哪上过这种当。我看他们像是已经打听好了,故意来接近老爷的。否则,怎么可能把西北、凉州、京城都说的如此准确。”
他经常梦到这样一句话,觉自己的孩好像跟月亮有关,他才给自己的铺取名“明月楼”。今天,那个姑娘说的话竟然和梦里一模一样,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呢?
他的两个小厮王瑟和闯与一般小厮不同,他们原是衙门里的捕快,是见过世面也会些功夫的。范复来花大价钱雇用他们,既为保护自己的安全,又为办事方便。
十来年了,想不起自己的名姓,也不知家乡何。找了一个赛半仙算过,说家乡在杭城。他去杭城找过,却一无所获。有些人劝他抛过去,娶妻生,可他不到。多少次午夜梦回,和妻儿团聚,共享天。
“我们东家有时候会来铺里转转,不过时间不固定,你们要是想见他就等等吧,也许一会儿会来的。”伙计答。
“伙计,你们东家范爷在不在啊?”
王瑟觉得老爷这是当局者迷,自己旁观者清:“老爷,您忘了前些年那个冒充您夫人的寡妇了么?您家大业大,又没有夫人女,自然会有不少人盯上,明日我先去查看一吧。若他们真是老爷的家人,当然是好事。若是假的,您就不能上当了。”
“小月亮。”
他虽然记不住妻孩的姓名,可他能肯定自己一定是有妻,有孩的。梦里的甜蜜那么清晰,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他有一个可的孩,不知是男是女,在梦里他总是骑着一个小木,声气地说着话。
前些年,他创办明月楼,费了不少心血,无暇顾及家事。后来,他富甲一方,本该娶妻生了,可他怕呀,怕愧对妻孩,怕哪天忽然想起来了,却没脸回家。
范复来一晚上没睡好,黎明时分才迷迷糊糊地了一个梦,梦中又是那个小木,那个小孩,甜甜的叫着爹爹。
“老爷,小的看着今日她们是故意接近您的,恐怕以后还回来。”王瑟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