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罢便信步离开，兰

正在双方僵持之际，兰月领着一个白胡老转过的街角。一瞧自家门前的阵仗，兰月吓得心里扑通扑通直。昨天何芃锦请祁默帮忙的时候，兰月也在场。教训一小乞丐们固然是好，可她有儿担心这件事儿不会简单收场，所以她没跟着他们一起到店里，而是去城东破庙找那个全京城的乞丐。

祁默在一旁朗声说：“你刚才已经承认指使之人是于掌柜，此刻又要翻脸不认账了吗？”

兰月赶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老爷爷您听我说，昨天我们并没惹到他们，还每人给了两文钱呢。可他们冲店里把绣品扔得满地都是，今天又来捣乱，分明是有人指使的。”

就在此时，却见众乞丐的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拥挤的人群闪一条路来，让兰月和一个白胡老走圈。

“没有人指使。”长脸乞丐抢白。

兰月自然千恩万谢，提请老爷爷去饭馆里吃一顿，却被老儿拒绝了。

老儿声音不是特别大，可在场的每一个乞丐都听得清清楚楚。话音一落，众人飞快地跑散，那长脸乞丐也没敢多留，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老乞丐招招手，让挂了彩的长脸乞丐过来询问况。

“我们昨日在他家店铺门乞讨，遭人嫌弃，又打又骂。您瞧，今天还找了帮手来打我，把我鼻都打破了。”长脸乞丐一脸委屈地告状。

显然，这些乞丐对这个老充满敬畏，脸、气势一全都收敛了，安安静静地蹲到地上等候发话。

祁默与何芃锦追到门，看一门外围着的上百名乞丐，心中压力很大。原本只是想教训一那十几个人，让他们不敢来惹是生非，却没想到他们的团伙有这么大，难不成京中的乞丐都受命于那个长脸男人？

白胡老把手上吃了一半儿的烧鸡递给一个年龄最小的乞丐，把手一背，起膛，摆了领的架势：“瘦驴，我不你们收了谁的钱，该闹的也闹了，挨打也是活该。这小姑娘是良善之人，我不信她会辱骂你们，今天的事儿到此为止，以后谁再敢来明月绣坊捣乱，看我怎么收拾他，都散了吧。”

明月绣坊杀人啦！”

何芃锦与祁默都松了一气，兰月喜喜地行了个礼：“多谢老爷爷帮忙。”

“老爷爷，您走快儿啊，您快看看我们家的铺，被他们围住了。”兰月急得不得了。

老儿慈的目光看向兰月：“傻丫，谢什么呀，要说谢，我还得谢你，让我知这世上还有不嫌弃爹是乞丐的姑娘。我也有个闺女，自从嫁了人，就不认我了。人家现在过着阔绰的日，嫌我这个爹丢人。难得你对你爹一片孝心，是个好闺女，我老绝对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旁的人我不了，这京中的乞丐但凡有找你麻烦的，你就来跟我说。”

白胡老儿却是不慌不忙的，一边啃着烧鸡，一边悠哉悠哉地往前走：“娃娃，不急，我不在，他们不敢掀起什么大浪，只是吓唬吓唬人罢了。”

老儿看向兰月的睛里了些许泪，哑声说：“闺女呀，你要真想谢我，以后每隔几个月给我买一只烧鸡，到破庙来看看我就行了。”

何芃锦摸了摸钱袋，正在犹豫若是多给些钱，能不能破财免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