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慕台转看向俏的姑娘,温柔一笑似窗外的四月骄阳:“怎么会傻呢?状元的位置丢了,三年以后还可以再考。若是我的小月亮丢了,这一辈该怎么过才好?”
兰月上想起了那一本,那上面的话真挚又烈,毫不掩饰心中的那一份痴。而此刻他却不敢开提半分,莫不是因为害羞才开不了,想让自己去看话本明白
“找到了吗?”娄慕台压心中的酸意,关心问。
“你果然跟着祁默去的西北,”娄慕台挑眉,“他是不是故意着你们急走的,就真的那么急,给我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
兰月的确有些惭愧,抿了抿小嘴儿,低声:“慕台哥哥,你也知,我爹失踪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盼着他回来呢,一听到他的消息,就激动得不得了,忙忙乱乱地收拾东西。而且,祁大哥说,走镖的路线不能告诉别人,不然很容易危险的。他是信得过我才告诉我去凉州的,我怎么能说去呢?”
原来男人也会害羞啊!
兰月噗嗤一乐,引得状元郎回。她赶忙敛了笑意,温柔地跟他解释:“去年秋天突然离家,是因为祁大哥接了一趟去西北的镖,东家竟然在凉州见过我爹。祁大哥那天晚上着急走,跑来问我要不要跟去凉州找找。我和娘一商量,难得可以跟着镖局走一遭,比我们娘俩去要安全多了。这才收拾包袱,跟着他离开,当时吴婆婆没在家,就跟前邻简单说了一,让他帮忙转告。”
她若不提祁默,只说父亲,娄慕台还没有什么意见,但事实的确是祁默不让说的,这就让他心里堵的慌了。
兰月懊恼的摇摇:“没有,虽是有几个人见过他。可是他们说,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只说要去京城,我们就来京城找他了。”
兰月看了一他风漾的笑意,抿着唇转过去,用满秀发挡住了自己甜蜜而羞涩的少女心事。
这半年,除了着急和担心,他不曾埋怨过她。可是现在见了面,听她亲说是跟着祁默去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是因为在她心里分量不够重,才得不到一封书信的。
娄慕台缓缓:“原本我打算中举之后,想法谋个西北那边的地方官,带着你和兰婶去西北住上几年,仔细找。没想到兰叔来了京城,那我就不用费心谋外放了。照正常的程,过几日应该会去翰林院当值,以后但凡休沐的时候,我就陪你在京城里找兰叔。”
望着墙角的方向。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撒在他的侧脸,无需墨重彩的勾勒,自成一幅画。兰月忽然发现,状元郎的耳红了,他是害羞了么?
娄慕台起缓缓走到嫁衣前,抬手轻轻抚摸着的刺绣柔声问:“这丝线是用虹草染过的吧,我还记得离家参加乡试的前一天,咱们一起去西寒山上采虹草。小月亮,以前在苏城的时候,你最喜看话本了。这些日在京城,有没有看过什么好看的话本啊?”
第10章时来运转羞开
兰月笑笑,忽闪着大睛问:“你真的差放弃会试去找我呀?你怎么这么傻,问题是这么傻的人还能中状元。”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刚刚好,屋里淌着温的花香,久别重逢的心比蜜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