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接待的女客之中,已有好几个旁敲侧击打听状元郎的。何芃锦已经见怪不怪,只笑呵呵地说:“您说娄状元啊,他从小就是我们苏城的神童,在与他同在三元学堂念书,所以相识。”
丁丽手抚绣品却转看了过来,卢焕笙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问的太直白了,便此地无银一般解释:“我只是偶然听说,甚觉有趣,便好奇地问上一问。其实人家有没有心上人,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等卢焕笙说话,门外又来一位盛装打扮的闺秀,话:“虹草?怎么觉着有些耳熟呢。”
卢焕笙脸上的笑容一僵,神变得凌厉起来。这个不卑不亢的年轻掌柜,显然是在推脱,他怎么可能一都没听说?看来是不把自己放在
卢焕笙见她直截了当的承认了,抿唇一笑,没有得理不饶人地往追问,又看了一那彩绝的嫁衣,问何芃锦多少银肯卖。
如此就在她面前说明白了也好,脆让她死心,就朗声说:“听说今科状元郎也是苏城人,掌柜的还曾直呼其名,可见你们很是熟络。”
“原来掌柜的与娄状元是同窗啊!”卢焕笙双眸一亮。
卢焕笙简单地扫了一,本想等丁丽走了之后,再打听状元郎的事,不过见她在那磨磨蹭蹭的,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忽然就明白了:她也是奔着状元郎来的!
何芃锦客气一笑:“是啊,与我也没什么关系。我跟人家又不是一个班,也不了解人家家里有没有什么表妹之类的,又怎么会知他有没有心上人呢?”
“呵呵,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同窗,因为他比我大了好几岁,而且才学众,所以他在三元学堂的甲班,而我只在乙班而已。”其实乙班都不想要她,是她非要跟兰月同席,岑夫经不住她磨泡才答应的。
丁丽深深的了一气,没有发作。自从自己选秀失利,被雍王殿奚落一顿撵来,就成了满京城的笑柄。正因如此,当她听说这间绣坊和状元郎有关系时,便兴冲冲的来了。若是能得到倾城状元为婿,自己在京城贵女之中就能找回颜面,扳回一局。至于状元郎亲说的已心有所属之事,满京城的闺秀自动地认为那只是他婉拒卢国公的借而已。
看清了来人,卢焕笙挑眉一笑:“哎呀,这不是丁嘛,听说你选秀了,没想到今日竟能在这里碰上。”
“对不住了,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是我表妹绣成的第一件嫁衣,自然要给自己留着,只摆不卖。”何芃锦指指旁边的各绣品,接着说:“不如你瞧瞧咱们的被面枕套,还有帕腰带也都十分致的。”
知,这嫁衣所用的丝线,乃是用我们苏城西寒山上的虹草染制的上品生丝线,普通丝线拆成十六都不及这上品生丝线之一缕更细,况且那虹草在西寒山之巅,十分难得,所以这嫁衣虽无金银装饰,却是价值连城。”
卢焕笙是国公府的六小,不是她这个大理寺卿的女儿能惹得起的。只得陪着笑脸儿说:“在才疏学浅,不了中女官,实在惭愧!”
卢焕笙赶忙追问:“既然如此,那你可知状元郎是否真有一位青梅竹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