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一听这话可认了真:“你说谁呀?那写话本的是谁呀?向我提亲,是看上我家小月了吗?”
兰月摸摸枕旁边的话本,自己能收获慕台哥哥这一腔痴便已足够了,何必再让他为难。
那年他的父亲到苏城来接他的时候,他拒不肯见。只责问父亲,为什么要在母亲病重时弃她而去,令她英年早逝,自己孤苦无依。
兰月抿唇一笑,了:“顺利的,娘,我没事儿,刚看了一个话本,因为那里边的故事哭了。”
兰月脸一红,赶忙岔开话题:“娘您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拿我寻乐呢,快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即便他没有与父亲和好,若是中状元,自然也会有官厚禄之人榜抢婿。
“好是好,但是……嘿嘿!”何芃锦又坏笑起来,暧昧的神闪过来,那意思分明是说:兰月你想嫁人了!
芸娘这才松了一气,怜的摸摸女儿的笑:“你们这些小姑娘呀,就是好骗。那些话本都是读书人编来的假故事,消遣消遣也就罢了,怎么还当真呢。”
兰月红着小脸儿不接她的话茬儿,努力控制住绪,沉声说:“京城里的丝线都不够好,我需要用咱们苏城的虹草染过的生丝线,你不是打算回苏城一趟么,我先绣打底的分,你多买些好线来,我要用来绣最后一工序,这样才能更鲜
一家三兴兴的吃过饭,各自回房休息,兰月忍不住上煤油灯,把那话本又看了一遍。躺到床上也睡不着,已是三月旬,京中的会试应该考完了。举们却不能走,要住在这里等着放榜。
如今他到京城赴考,娄大人肯定会去探望儿,说不定他们父俩已经和好了,如今他便住在那宅大院之中,起了贵公。
“好好,咱们吃饭。这几天你们俩都累,娘今日特意炖了冰糖肘给你们补补。”
的吗?”
“我想绣嫁衣,嫁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大事。未婚的姑娘向往嫁衣,已婚的夫人怀念嫁衣,咱们绣一套最漂亮的嫁衣放在那里,顾客一门就会怦然心动,怎么样?”
第二日,何芃锦瞧见兰月发青的圈,坏坏地笑了:“他此刻必定在京中赴考,你若一家客栈挨着一家客栈的去找,或许真能把人给找到。”
长辈们的事兰月不想评价,可是她在娄慕台边八年,最了解他的心思。他嘴上说着痛恨父亲,永远都不想见他,其实心里本就放不。
以慕台哥哥的聪明才智,考个士应该是没问题的。兰月甚至有一种很烈的预,觉得他肯定会中状元。他现在会住在哪里呢?在客栈还是去了尚书府?
坐在桌边吃茴香豆儿的何芃锦乐了:“婶,您还真别说,这个话本跟别的不一样,还就得当真。里边儿的故事可不是编来的,句句都是实话,恐怕过不多久,那写话本的人就要来向您提亲了。”
兰月转过去,不给她看自己的小脸儿了。“我才不去找呢,有缘自会相见。说儿正经的吧,我觉得咱们的店铺应该有一件最好的绣品,作为镇店之宝只摆不卖,重要的是让人看到咱们的刺绣技艺。”
何芃锦双眸一亮:“好哇,你说的太对了,咱们就应该有个镇店之宝,你打算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