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京，被一堆萍相逢的狐朋狗友供着，赵文佩拧巴拧巴着，也微微透了些风来，但到底不过一个刚成年的小伙，这些人常来的也不是gay吧，好容易被撺掇着了一次手，刚刚摸上呢，就先自己把自己吓着了。由是偃旗息鼓了一阵。

赵文佩本来已经久没想着这茬儿了，只是凑巧这时候手里是毒品，不愿意尝，又不好意思怯，看见个能转移注意力的，脆就再玩大发儿，横了一条心去勾男人。

赵文佩耳，虽然不信那玩意儿味儿轻不会上瘾，却也不好意思一直拂逆这群人的意思，险险接过一支加料的烟，心里正挣扎着，就被角落里的争执转移了注意力。

那时候杨启深也才25岁，人是历练来了，却多少有些青涩。他这是来还最后一笔债务的，不意料对方贪心不足，还索要利息。杨启深知这些都沾不得，脆把剩的钱全给了去，换一个清净。

刚到T大念书的赵文佩脱离了家里的藩篱，蹦跶得如同游鱼，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试试。有钱的冤大谁不喜？一来二去就被同乡会里那些早接社会的人带得放`浪形骸了。赵文佩本又是个缺心儿的，就算隐隐觉到了不对劲儿，仍然因为享受自由的觉而没往心里去。

杨启深一怒之跟对方争执起来，没吵上几句便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杨启深那，对方狮大开要一万块的利息。

正是隆冬的时候。

那人自然是赵文佩。

赵文佩忘虽大，却始终记得刚见到杨启深的那一天。

他这一让步可惜是太草率了，没把对方的话死就贴上了上最后一张粉红票，因而稍稍落了乘。对方也是个老手了，晓得面前着冤大暂时榨不油，却还是能接着当个摇钱树的，好说歹说就是不乐意放人。

赵文佩是有二，可至少人不傻，起初没听风来，渐渐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便决表态不沾。然而鱼肉朋友哪是这么好甩脱的？乱哄哄的酒吧里，边一面之缘的“朋友们”都黏黏糊糊沾赖着他，又好言语劝了好几回。

赵文佩是个gay，这他自个儿早在中就知了。那时候他交际圈奇小无比，发现这么个事儿了谁都不敢说，闷闷憋在心里，差把自己搞崩溃。好在赵文佩心儿缺了儿，不至于患上抑郁症什么的。

不动声地与放贷人周旋着，杨启深已经暗暗动了旁的心思。虽然面上不显，心里杨启深却着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早早开了录音当证据，这时候已经在想着是不是该套套对方的话，签个字据就

送走了Cathy，赵文佩难得赶上了度不用加班，想了想，还是抱着笔记本幌了主卧。他没开始工作，而是用目光搜索了一圈，直接锁定在了一个小匣上。

赵文佩就这么邯郸学步似的堕落着浪着，直到被酒吧里的所谓朋友们撺掇着，竟险些碰了毒品。

这钱其实并不多，但杨启深是掏不来的。而在利贷手里，利利的，过不到个月去这钱就会变成十万。

那是当年杨启深净的时候唯一的随行李。

杨启深材长相都够man，很符合赵文佩看男星画报养来的胃——不过就算不对胃赵文佩也顾不得了，他只想着赶紧甩脱了手上那麻烦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