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墅区门,赵文佩一掏短袋,脸上便是一僵。
要懂行的,肯定就不会这么给蒙了,偏偏赵文佩是个傻的,犹豫也只为这是他跟杨启深对的表。但想想看杨启深收了他的表就没过,估计又卖了送去哪个孤儿院了,赵文佩勉就应了,接过一千五百块,又厚着脸朝保安讨了联络簿,一个电话打给了业的老总。
保安恭恭敬敬地笑:“赵先生,您家房前儿抵给银行封了,您不能去。”
他财大气,又忘大,不收拾,每条袋里都至少揣着上千的钱,所以今儿早晨才敢直接冲去火车站。没成想,兜里还剩的那几百块连着手机份证都窝窝揣在袋里,漏了白,给偷儿顺走了。
赵文佩把脸亮来,当通行证使,没想到这通行证过期了。
要让他知赵文佩在北京四年一长没有,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待交往的都是当男朋友来追的,赵爹得气死了。
他朝着脸越来越难看的司机讨好地笑笑,要司机给开去,到自家别墅前他喊人给钱。司机鼻冲天哼了一声,勉为其难打着方向盘往别墅区里面开,到门便给保安拦了来。
赵文佩念的IT,跟经济不沾
保安花一千五买了块十几万的表,心里正乐呵着,也就给赵文佩指了条路,让赵文佩上赵爹办公楼去等警察。等到了警察,自然就能找到自家律师。
赵家有钱,赵家是暴发,赵爹从死了老婆起就特别心疼这个独生,生怕被拐跑了,从来不舍得让赵文佩在外面多留,也就没认识几个同龄朋友。等赵文佩考上了北京的名牌大学,赵爹更是扬眉吐气,一心一意让赵文佩跟C城的同学都断了联系,在大学磨练人际关系,跟京城掰的弟们玩耍去。
司机白一翻,朝赵文佩伸手。赵文佩转看保安。
他不记得二娘的电话,这会儿手机又给偷了,联络不上。C城里老爹的朋友他倒认得几个,但没一个记得住地址电话的。
赵文佩听了,也是这个理,揣着一千五便打车去了饭店,好吃好喝一顿,住了一晚,第二天日上三竿才到办公楼。
保安以为赵文佩不像平时那么纨绔,还懂得儿表的价钱行,顿时拉脸来说:“我这也就是给你救救急,不然,再加一千?”
赵文佩又傻了。
什么神问题。
保安看赵文佩可怜,便指着赵文佩手上的手表说拿五百块换。赵文佩手上这只本来是一对表里的女款,某年哪个叔叔伯伯送的,他把男款拿去送杨启深了,女款留着自己着,款式大气,倒也不扎。听保安这么说,赵文佩也有心动,但到底是犹豫着的。
“这钱,怎么给啊?”
保安勉为其难拿了五十块付了车费,倒是没要赵文佩的欠条:“赵先生,您家欠条现在也报不了了,我拿着没用。就当还您去年那袋卤味了啊。”
赵文佩了车,站在别墅区门愣神。
楼门果然是一群的警察,看到赵文佩便拦了来。问清楚赵文佩份,带队的警察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赵家的律师就来了。
这块别墅区本来是赵爹朋友的产业,平时业也对赵家格外上心,这会儿倒是百般推脱,始终不肯让赵文佩接通到老总那儿。赵文佩再实心儿,这会儿也发现不对了,奈何嘴拙,不过接线员,气闷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