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差就停掉了......」

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意义了。那舍弃自尊和所有一切的祈求，沙哑得令人心疼。

那仿佛在请求宽恕。犹豫着不敢贸然碰的怯懦，教人看了于心不忍。

昏沉沉的再也撑不去，真芝脸一变扶住摇摇坠的秦野。

双脚抖得站也站不起来。脑海里一再重复着太好了这三个字，抖个不停的指尖发疼地揪住真芝。

「这怎么可能！」

他从不知自己如此害怕跟他分手。跟此刻的痛楚和安心相较之，以前杯弓蛇影、为猜疑所受的煎熬显得多么微不足。

回到公寓时，街已经迎接白的晨曦了。踏屋四环顾，里面的状况惨不忍睹。秦野叹着气说，损害主要集中在走廊和结生住过的空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真的很对不起......秦野？」

秦野咬住唇，心中千万绪却不知从何说起。真芝柔声呼唤地梳着他的发，那轻轻印上疼痛双唇的亲吻，带着近乡怯的悲哀。

然而，不知是药效残余的影响，抑或是饱受虚惊的缘故，平常都会埋在心底深的正一气泛滥而。

「你错了......你真是...大错特错......！」

「这里得收拾......啊，差忘了不能乱动。」

「没有我在边，或许你会过得更惬意，活得更幸福。和我在一起，说不定只会给你带来痛苦。可是......请你原谅我。」

躺在加快步履的怀抱中，任自己被熊熊燃烧的激吞噬的秦野，害怕得不停颤抖。

「......秦野。」

「你说什么！

秦野一边走动一边检视屋。视线尽量避开沾染血迹的地板。听真芝提起收拾的事，他转把自己在路上考虑的结果告诉真芝。

「还是说你并不愿意？......其实你巴不得早甩了我？」

「抱歉，我不该选在这种场合说这些话。」

以为真芝要分手的那一剎那，秦野整个人如坠冰窖。绝望酿成的恐惧让他全寒颤，他甚至想过脆就这么死掉。

被真芝横抱起来的秦野。虚弱地摇说他没事，靠在紧紧拥住自己的臂弯觉格外安详。

尽没有自信能让秦野得到幸福，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放弃他。搂着用沈痛声音如此诉说的真芝，秦野摇了摇。

真芝对大骂着你到底要我讲几遍的秦野不停歉，望着仍用虔诚神凝视自己的真芝，秦野气得想脚。

他好想再多撒撒，好想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让彼此狂乱的原形一览无遗。长期压抑的所有正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我......我不是说过要你别抛弃我！不是说过要你别离开我吗！」

「没关系......我只是有累了。」

「......我想我们还是别提告诉了......」

「原谅我......我实在不能失去你。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本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

我的一切早已经属于你了呀！秦野的涨满心酸。

「嗯...关于这件事......」

「既然这样就别说傻话了......你，你没事别乱吓我好不好......！」

「你......不是、对不起什么......」

的拥抱将他搂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