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说得慌张,真芝比他更惶恐。原以
彷佛看漏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有种不安掠过心,真芝收紧了拥抱清瘦躯的手臂。
「这些纸箱是怎么回事?」
「真芝,你怎么了......?」
「抱歉,到乱糟糟的。」
(我老是在重蹈覆辙。)
「我原本想告诉你一声的,抱歉。」
今天是礼拜天,真芝昨晚又照著老习惯,不顾秦野方便与否擅自登门拜访。
「我们办的义卖会有一半是自由报名的中古市场,附近的住都可以报名参加,结果整个仓库都被堆得满满的了......」
虽然听他讲过,却没想到会忙到把工作搬回家来。瞥见真芝满脸错愕,秦野把手上的盒套上包装纸说:
长长的浏海也教人觉得烦躁,真芝又长叹一声将浏海往上拨。
「天气这么冷......那家伙要不要紧啊?」
可是,直到一屋看到堆积如山的空纸箱,他才想起前天晚上忘了先确认彼此的行程。
「你到底怎么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吧!在给予无条件包容的秦野上求更多的自己,只是个贪得无厌又耍脾气的小鬼。明知这样不行却又自制不了,尽心里谴责自己要适可而止、要懂得知足,却苦无良策来规范自己的。
「该不会是......明天吧?」
忙著装盒的秦野回答说,这些是托儿所要义卖的商品。真芝这才恍然大悟。
肩这么说的秦野,将他当成了大孩般看待。他一直觉得有呕,却又很喜那样的受。
他可以理解温柔的秦野迟迟不肯答应同居,或许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可能导致人决抗拒的理由实在太多,就连真芝自己也已经抱持半放弃的心态,但他知秦野比他更介意反对同居这件事。
但这样可以吗?秦野会愿意一而再地宽容自己去吗?
(是不是我得太紧了?)
对真芝的沈默到不安,秦野悄悄窥探他的表。
除此之外的任他都概括承受,也是这个原因吗?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秦野大可以把话说开来拒绝他啊?
自己的霸反而让秦野松了一气这件事,也是真芝心中不安的因素之一。
乌云蔽曰的气候持续了好几天,冬季的天空总算透了阳光。
不知该称白烟或是被室外寒气凝结的白气团,化成云状飘向角,真芝眯起睛嘀咕著:
「哦......难怪会这么多。」
真芝想不透,如此慈悲的他为何在此刻会显得如此无助而虚幻?
托儿所放不的,便由职员们各自带一分回去包装。
「咦?......我没跟你说过吗?」
被抱得生疼的秦野笑著说自己快不过气了。面对喃喃诉说我你的真芝,秦野用羞怯的笑容为回应,留在真芝心的唯有莫名的忧郁。
叼著烟站在秦野公寓的阳台眺望那幅景象,真芝长长叹了一气。
那是通称为「天使之梯」的现象。从厚云层隙笔直的万丈光芒,就像连系天地的梯。照耀阴暗地面的光辉明亮地切开了周围,神圣得如同上帝的救赎。
睫长的阴影落在小小的脸上,颈项上的细小静脉隐约可见,真芝再次意识到这副躯是那样纤细而惹人怜惜。然而,秦野给人的印象却和纤细的躯背而驰,非常明朗随。
「不会吧?我真的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