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结束之后,章舒玉本该有一笔赔偿,但失去民事能力的梁丕军是孤家寡人,同伙又当场就一命呜呼,追回来的债权还不如之前从章舒玉手里抢去的数额。
这时节,中原的西北还有挂成织锦一样的橘风柿林,在寒风里渐渐挂上糖霜,汤碗大小的玛瑙石榴,切开了完全是剔透的深紫红,甜度却不上火的丝绒醒瓜、酥酒枣、荞酥、寒山泡菜、知君酒、眉弓茶、南山板画、鱼凉剪纸、三原蓼花糖、建州木雕、赫兰五宝……
首先是车祸过后,他明显成了权诗诗的亲儿,太后每天给他发的微信比权微一星期收到的还多,不过这锅应该由权微自己背,因为没有正事他就懒得回,不像杨桢那么不厌其烦。
权微有意外地抬起,一没听懂,他都留守了还能带什么?
章舒玉虽然不至于见钱开,但也着实花了好一阵来平复这次过路财神带来的心起伏,毕竟对他来说那是一笔不小的钱,而不是一阵过云烟。
其次是利贷的官司他大获全胜,负责开庭的法官是沈浩,他仍然误会着秦如许和章舒玉的关系,全程对章舒玉没一个好脸,但公没有偏颇。
权微闻言也不折磨被压瘪的小黄了,手劲一松又是一声鸡叫,bgm响完以后他审问:“这底气哪来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发财了?”
他去办公,权微即使不乐意独守空房,而且时间还那么长,但克服一也就当是距离产生了,在家里转来转去地摸零碎,往章舒玉箱里药、宝、U形枕、帽、罩、脖套、狼手电……
章舒玉看他蹲在地板上见针,忍到尖叫鸡被在扣带上,关箱那一因为东西太多发一声长啸的时候终于笑了,抖着肩膀问他:“这些东西全我箱里,那你带什么?”
或许没有,而是别的一些特产品,不过不是什么,章舒玉就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远门,想带权微一起去看一看,这里的风土和人。
“他不敢,”章舒玉的话有狂妄,吻间却全是笑意。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开始生意了,最近章舒玉眯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一狡诈,他说:“公费带你西北游,去不去?”
章舒玉的眉立刻就弯了,一副十分开心的模样:“不知……”
权微不甘心就这么打漂,觉得好歹也要回医药费才能算逑,他去利君老板的家里蹲,却发现这些贷来贷去的王八还钱不积极,搞抵押却是快如闪电,就那栋房就套了3层抵押,大白菜一样在月前了银行的烂账里在等待起拍。
另一边,利君借贷已经破产,老板很江湖地摆了态度,要钱没有,要命他随即跑了个无影无踪。章舒玉和权微也不会要他的命,于是这笔22万多的赔偿有且只能是一张纸了。
“虽然很想说是,”章舒玉摊了手,揶揄,“遗憾的是真的没有,其实是老郑还带了个伙计,我一个人住一间,我就跟他说我想再带个人,吃住我们自己自费,他嫌我太见外,我就不跟他客气了,那边没问题,现在问你呢,去吗?”
权微很有自知之明,知带他这样的跟班有煞风景,因为他跟很多人都不来,可章舒玉底有种闪着光的期待,似乎很希望他能去,权微反正没事,唯一的顾忌就是会耽误事,他没松,但心里先松了:“我又不会挑东西,去了能什么?”
最后就是章舒玉终于接了杂货群里一个贩年货的大哥抛来的橄榄枝,答应跟那大哥一起到西北去倒腾土特产,大哥钱、他力,挣了钱他们八二分,不挣他就是白,听起来似乎只赚不赔。
权微甚至觉得这待遇还有好,在那群里瞟了几,发现他对象竟然还抢手,连煤老板都想喊他去帮忙,觉跟万金油似的,既然这样那嘛给别人嫁衣、沟通渠,权微说:“不然你自己开个店呗?”
更不错的是他背着几百万的房贷,活动资金说给就给自己了,章舒玉喜这种不留后手、不分彼此的觉,他收了权微那张余额最多的卡,也知所有的卡密码,只是暂时没打算用。
忧郁,辞职之后,章舒玉的好运终于姗姗来迟。
权微手还有钱,所有的卡加起来60万还差一,青山市中心商圈的门面一个月就要好几万,他自己嘀咕着好像不够,可在他这个年纪,不靠父母单打独斗,能有这样的家已经很不错了。
在线上跟那大哥碰好时间和地之后,章舒玉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权微怀疑地说:“多了一个人的开销,你老板不搓你吗?”
沧海桑田,这里不是中原,他不懂行,哪里产什么、销量怎么样、如今掌握市场半边天的电商他都不知,便好了用好几年来熟悉市场的准备,这仍然是权微的钱,只是先放在他这里。
不过往好想,他终于摆脱了利贷,甚至还意料之外地留了将近9万的储蓄,9万在青山市的郊区租个门面都够呛,但起码有个走南闯北的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