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才一眨你就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误会了……我……」
然而,不知是药效残余的影响,抑或是饱受虚惊的缘故,平常都会埋在心底深的正一气泛滥而。
秦野垂视线,信心急速萎缩。真芝被他问得一愣,瞪大睛咆哮:
「……我想我们还是别提告诉了……」
「就算你肯放井川一,警方也会追究他纵火的罪行。这一就算我们有心也莫能助。」
「抱歉,我不该选在这种场合说这些话。」
躺在加快步履的怀抱中,任自己被熊熊燃烧的激吞噬的秦野,害怕得不停颤抖。
他好想再多撒撒,好想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让彼此狂乱的原形一览无遗。长期压抑的所有正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像我这样的人本不起你……你确定你以后不会讨厌我吗?」
这件事假如在公司传开了,搞不好会波及真芝的立场。秦野顾虑的其实是这一,不料真芝摇了摇,并不赞成秦野的意见。
,真芝脸一变扶住摇摇坠的秦野。
就他从报章杂志和新闻得到的知识,只要被害人不提告诉,刑事案件就无法成立。这种况通常改采民法,大多数的案例都是透过调停私达成和解,秦野却连这个打算也没有。
「嗯…关于这件事……」
心乱如麻的秦野呻着对真芝说:
脱了缰的把心绪搅成一团乱。秦野一向自制,但绪一旦失控就不知怎么拴回去。他语带哽咽地说:
秦野一边走动一边检视屋。视线尽量避开沾染血迹的地板。听真芝提起收拾的事,他转把自己在路上考虑的结果告诉真芝。
「没关系……我只是有累了。」
「这怎么行呢!」
发现自己百密一疏的秦野一阵沮丧。真芝紧紧搂住他的肩膀,告诉他那种混帐本不值得同。秦野闻言在心底吶喊不是这样。
「这里得收拾……啊,差忘了不能乱动。」
「因为伤势最严重的人是井川呀……只要我不告他,警方就不会再追究了吧?」
我本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提不起勇气让真芝知,他在乎的只有真芝和自己,其它人的死活他才不。
他怎么忘得掉。那种被死而无憾的幸福围绕,却又隐约带着空虚的
「真芝……你、你真的不后悔选择我?」
真芝瞪大睛,他梦也想不到秦野会有这样的要求。
「我实在不想把事闹大……」
(我并不是在同井川……)
要是警方针对井川和真芝的恩怨行调查,一定会扯两人过去的关系。他只是不愿意看到,真芝被众人指指受到伤害。
「你说什么!?」
「啊……」
被真芝横抱起来的秦野。虚弱地摇说他没事,靠在紧紧拥住自己的臂弯觉格外安详。
回到公寓时,街已经迎接白的晨曦了。踏屋四环顾,里面的状况惨不忍睹。秦野叹着气说,损害主要集中在走廊和结生住过的空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我没忘……」
「我知你心,可是……这一次我绝对铙不了他。」